宋煜不答。

他不想提起那些让他几乎失态的往事。

太后便继续说道：“你若是真如此讨厌她，不如直接将她打杀了，也免得留在跟前看着烦恼，陛下觉得如何？”

宋煜微微皱眉。

他尽管被江妙气得不轻，可若真的要她去死，他心底依旧是难以接受。

这一次将她罚去禁闭，也只是为了叫她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根本不是想让她去死。

“陛下若是觉得可行，哀家就将她带走，如何责罚，陛下不必担心。”太后笑笑，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不过是一个宫女，尽管江妙确实长得一张勾人魂魄的脸蛋，可若是她不得皇上欢心，她也能毫不犹豫地杀了江妙。

“哀家觉得，那个楚贵人倒也是个乖顺的孩子，陛下跟前有她服侍，哀家也是放心的。”

宋煜皱着眉开口，“不，不必如此。”

太后望着宋煜，突然笑了起来，仿佛看透了什么似的，摇着头叹了口气，“陛下啊，所以你最终还是和以前不同了，不过是一个宫女，你也有舍不得的时候么？”

宋煜握着佛珠，听了这话，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息，眉眼怔然。

他......舍不得？

舍不得......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