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乐低着头，不敢看宋煜的眼睛。

她的话语含含糊糊，像是怕被人听去似的。

“那日，我与太后商量好，要除掉江妙......我担心事情不利索，便亲自上场了......那时候江妙被逼至悬崖，无可奈何，就跳了下去......”

“宋煜，你听我说......”凌安乐试图平静自己的情绪，“太后和我......我们原本是想保护你。江妙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一个威胁，也是一个拖累。皇家不能有一个卑贱的宫女掌权，你也不能......”

她刻意避开了宋逾白救了江妙这件事，只是简单地描述了那日的情景。

话音未落，宋逾白冷笑着打断:“所以，你就可以了，是么？”

凌安乐可耻的心声，在他脑中暴露得一清二楚。

“我只是......我只是想帮帮你，年哥哥。”凌安乐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

“我知道她是无辜的，但是......”凌安乐低下头，“我们没有别的选择。那日情况危急，江妙跳下了悬崖，我见悬崖深不见底，便没有追过去。她已经死了......”

“年哥哥，你不要再沉浸在过去......她已经死了啊！”

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破体而出。

宋煜听着凌安乐的叙述，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仿佛被无尽的深渊所吞噬。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冷，仿佛被一股寒流所侵袭。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宋煜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脆弱，他死死地盯着凌安乐。

“若是她死了，朕不会轻易放过你。”

宋煜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挣脱身体的束缚。

凌安乐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任由泪水滑落脸颊。

宋煜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凌安乐一眼。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孤独和凄凉。他感到自己的心已经彻底碎裂开来，仿佛再也无法拼凑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