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夜将东西呈到手上，高举过头顶，闭上眼睛。

宋煜动作僵在半空，最终还是接过来了。

的确是江妙的头发。

他......不会认错。

那种带着清冷茉莉香气的黑褐色发丝，此刻已经全然被广月寒锈蚀。

江、江妙。

“你......全看到了？”宋煜听到自己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和惧。

“是。”离夜道，“江妙姑娘被广月寒毒死，尸首被拖走......喂了寒月阁的黄犬。”

“彭——！！！”

话音刚落，一记重拳便重重打在案牍上，宋煜双眸空洞，手打在案牍上，已经流血，却仿佛没有知觉般。

“陛下，你手受伤了。”离夜有些惊慌。

宋煜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殿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半晌，宋煜淡声道:“退下吧。”

离夜沉默着，似乎想说什么，话在喉咙里囫囵了半晌，最终咽了下去。

他起身，退下了。

光被隔绝在门后，宋煜站在原地。

他心中复杂，不知以何方式面对。

似乎在他心中，江妙一直在，只是藏起来了。

有那么个无形的声音，一直在暗中告诉他，他寻找了许久的江妙，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宋煜坐下来，又站起身，在空旷无人的大殿中这么待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