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雇佣兵走过来后,紧张地从我的身上搜取了全部武器。
然后反手将我拷了起来。
当他们将我押送向大厂房的时候,司令一行人,大约一百来人正带着人质急速往海岸处停留的大船迁移而去。
此时天空上轰轰作响。
数架维和部队的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但是却不敢对他们进行攻击,毕竟迁移的人群当中有着大量人质,另外还有一部分人质依然被困在厂房之中。
押送我的人正加快着速度追上大部队。
我往设备室的大门看了一眼,盼盼已经安全地站在门口处,目光正看着我被雇佣兵押送离开,我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但是我已经无法安慰她,也无法帮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痕。
很快我就随着司令的大部队登上岸上的客轮。
司令利用船上广播设备对维和部队广播着,到达公海便将人质释放。
天空上的直升机只得紧紧的跟着,同时海面部队也驱动了大量的军用快艇追上去。
在此期间,我已经被单独关押在轮客的机房之中。
像当初的黑人船长一样,我被反手拷在铁栏杆处,姿势是坐着的。
这是有俘虏技巧在其中的,如果是站着,我双腿就算绑着也是可以发起攻击的,机动性依然十分强大。
坐在地上或者背对着抱头蹲下是对他们最有利的。
过了二十分钟,司令终于还是出现在机房之中,他的手下搬来了一张铁椅子让他坐到了我的对面。
他扯下了自已的面罩,露出那张凶狠的面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然后用一只古老的煤油打火机点燃,一边抽着一边望向我。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开口说话。
“我怎么也没想到,师徒见面会是这种局面,我认为应该更愉快一点的。”
司令面无表情,冷冰冰地看着我说。
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而是与之对视着,虽然身为阶下囚,但是这其中是有着对抗战略的。
作为杀手特质的俘虏,绝对不能向对方服软或者认怂。
不管司令精通什么样的审讯技巧,在这种对峙环境中,麻木的表情加上不畏惧死亡的死鱼眼,是对方无法剖析的。
我脑子里已经在预料着他会对我进行的种种审讯,在心理上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面对着我只能聊废话和沉默着的原因,这种级别的审讯,需要寻找突破点,否则一丝有用的情报也拿不到。
他见我没有说话,咬了咬牙,两腮的肌肉鼓动了起来。
“看来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你我都是明白人,接下来你可能会接受长达三天的终极考验,希望你还能活下来,你该知道,我要对你做的是什么,哪怕你活下来,你可能已经变成了白痴,而我也一定会从你这里得到密码的。”
司令站了起来,已经不耐烦了。
他这话,我全身一阵鸡皮疙瘩,因为我知道他要对我进行什么样的审讯了。
在这个世界上被执行这种审讯的特工和杀手有很多,大多数只支撑了一天,两天的都是极少数。
唯一一个活到第三天的人,那是地下杀手排行第一的“盅”。
他的一生是个传奇,但也逃不过那次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