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这么做,其实已经是间接卖给了我一个人情。
虽然我不一定会认帐,但至少,李娜受伤的那一笔账我也无法再跟他算了。
他这样做,算是为自已减少一个敌人吧,而且也可以避免自已为了追捕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浪费大量的人力财力。
像他这样精于算计的人,的确很可怕。
如果他能欠我一个人情的话,我倒是可以尝试从他那里知道魅的下落,显然他不会跟我这种工具人打交道的,所以也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在海上航行十多天里,无尽的孤独更容易让我陷入无边无际的思考之中,这种状态其实让我很享受。
又是一天的早晨,茫茫的大海之中,怒海岛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地平线上犹如伏龙一样岛线,让我内心涌上了几份喜悦。
这让我又想起与苏珊叶雯雯她们漂流到岛上情景了。
对于我这种没有根的人,旅途中每一段情感都像海上的浮标,一样,会一直停留在那里,时不时总是想要靠上去回忆一下,休息一下,那么感觉人生就变得在意义了。
我提前联系了孤血,知道他的船停在什么位置上。
靠近怒海岛的时候,我直接驶向了孤血的船只,不多时,我便看到了孤血的那艘打捞船只。
在望远镜里,孤血和他的女人还有一个两三岁模样的小孩子站在甲板上向我的方向眺望。
孤血的女人看起来并不是那种艳丽的欧美女人,但是她很耐看,从外表看来,她应该是一个极为温柔并善解人意的女人。
在航行的时候,孤血常常与我打电话排解寂寞,我听孤血说起过他的妻子梅恩的身世,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因为吸*,神经错乱杀死了母亲,然后进了监狱,之后梅恩就不断地送往不同的寄养家庭之中生活,童年的悲惨并没有剥夺她正常的三观,他依然保持着乐观与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
认识孤血,也是因为她会发光的人格,吸引了孤血对她的默默守护与关注。
不得不说,我已经开始羡慕孤血了。
我停泊了船,跳到了了孤血的甲板上,这个满脸笑容的汉子向她妻子介绍我,说我就是那个跟他一起在斯里兰卡战斗的战友,也是跟他一起将她们从德国佬手里救出来的战友。
他阳光的介绍,使得梅恩非常感激我。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当时我们都算是在博弈中合作的,搞不好随时会在队友背后来一枪的,也算不得上是谁帮谁。
梅恩好酒就菜招待了我。
我与孤血此时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了,毕竟他连妻儿都介绍给我认识了,他若对我有不好的心思,自然不敢这么做的。
再加上我们已经没有其他必要开战的潜在关系,所以算是和平了。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靠一艘船和他两夫妻就将恶魔号的财宝打捞上来的,孤血告诉我,他直接用炸药将恶魔号的几层甲板炸开,然后将保险箱吊起来的,虽然很费劲,但却很有效。
他也打算在找到怒海号之后,也用这个方法将东西搞到手。
对此我也没什么意见了。
“搞到钱后,你打算去哪里过退休生活?瑞士还是瑞典?”
我与孤血站在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喝着烈酒,谈着退休的日子,通常来说,不正当工作的人退休都会选择这些中立国的,因为日子过得平静。
“我想要找魅,但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如果你知道,我可以再分一成给你作为情报购买金。”
我望向孤血说,这次我也不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