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埋藏在中国人基因里的一种情结吧。
我活着的时候没能与家人团聚,死后连骨灰都不能回到祖国与亲人团聚,那是一种真正的悲凉。
可是已经太久了。
父母还活着的话,现在都已经六十多了吧,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再相认了,这个信仰也就变得淡薄了。
如果海鸥没死,或者我至少还有一个家。
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比森林里一片飘落的枯叶还要下贱,死了无人知,活着也无人牵挂。
我与苏珊他们的情感,只是临时建立的,回到文明世界,我们将会被残酷的现实分割开去,然后只剩下一抹不堪回首的记忆而已。
如果我对她投入过份的情感,痛苦的只有我自已。
因为她回到文明世界还有许多朋友,亲人和同事等等,而我什么也没有,所以不付出任何情感,就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你想说什么?”
我淡漠地问向苏珊,犹如一个冷血的铁人,面对多愁善感的女人没有一丝的动容。
一般那些谄媚的人,只需要一句冷漠和不解风情的话,就可以让对方自觉没趣,自动劝退。
苏珊却没有因为我的淡漠而让她的自作多情显得尴尬,可见她并不是想要让关系变好,而来安慰我的,而是发作内心的关心。
这一点,让我微微动容。
“我想你对自已好一点!”
苏珊抬着俏脸看着我,坚定地说,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算是作回应,然后松开她的拥抱接着往下走。
苏珊似乎得到了肯定,俏脸上开心一笑,紧跟过来。
要走进历经沧桑的男人的内心,与走进一个经历风尘的女人的内心是一样的,这一点,苏珊她似乎比谁都清楚,而她又没有丫头那种清纯外表与纯粹的感情。
回到山洞,大家已经准备好烤鳄鱼肉了。
天色暗下来之后,我们便生火烤肉,肥美的鳄鱼肉虽然不是用碳烤出来的,会有一点烟火味,但是对于饥肠辘辘的我们,已经是美味大餐了。
确切来说,烤的鳄鱼肉我个人并不怎么觉得好吃。
大餐后,大家收拾了一下,然后都回到了洞内,我也把柴火给灭了。
苏珊跟丫头换了个位置,跟我贴着睡。
因为还早,大家也还没有睡意,她便跟我说起了话来。
“潘先生,我看你拿了一把狙击枪回来,要不你也把我训练成狙击手吧?”
苏珊抱着我的胳膊,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知道她想为我分担一些,但是她把狙击手看得太简单了,以为只是瞄准那么简单。
“一个狙击手的培训已经非常困难了,况且我们没有足够多的子弹训练,你就不要为这事操心了。”
我直接拒绝道,如果可以,并且有足够的时间,我倒是愿意再培养一个狙击手。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一来时间不够,二来训练弹不够,三来体能训练也不足,四来宝贵的实战经验更不可能有。
而且,丫头还远远没有训练完,别看她现在有两把刷子,但是离真正意义的狙击手还是有很大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