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明朗,太阳还没有从东边的地平线上升起,天空处于蔚蓝与暗灰交替着,很快艳红色的朝阳徐徐升起。
我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西北的海面。
此时还没有看到有船只出现,而我距离海边的海盗有一公里左右,他们不需要用望远镜也能看见我的救生艇,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的船只,同时也没有搞清楚这只救生艇上的是什么人,自然不会对我发起攻击的。
他们甚至会认为我是他们支援船只的探路船。
我拿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海边上的海盗,那些海盗也望向我这边,向我挥舞着双手。
看起来像流落荒岛的可怜人,事实上每一个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魔鬼。
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接着观察着西北的海面。
半个小时之后,两艘带着顶蓬的快艇在消散的海雾之中渐渐出现,他们用的虽然不是木船快艇,但是看起来也十分破旧,外漆脱落,顶蓬也是后来重修上去的,这两船快艇加起来根本坐不了六十人,加上船只上本身的几个成员,一次最多也只能运送四十来人。
看来海盗本身也是有严重分歧的,就算我不杀掉他们,他们也得发生内讧,谁先离开这里的确也是一个问题。
此时,船上的他们显然也观察到我了。
我向他们划过去,透过望远镜可以观察到,他们每艘船上有三个人,一个掌舵两个拿武器的。
两艘船一只就有六个。
我将两把手枪收了起来,救生艇内的火箭筒和手雷一些武器也用麻布遮了起来。
十分钟之后,我与他们其中一艘船碰了面。
我表现得有魄,高大的身影直接跳上了船,他们看了看我,也没有过份的警惕,加上我是个黄种人,他们的态度会显得更加温和一些。
船上的这些人也并非是典型的非洲黑人,他们应该是马岛的居民,拥有黄种人血统,也有印度人血统。
这些人穿着也比较普通,因为是马岛上的人,平时不会出现在南纬三十度以外的地方,身上穿着的厚衣服也显得很不协调,像是从某个亚热带地区的里捡来的破旧衣服,平时他们穿着的也是凉鞋,现在穿着的是一双双黑色呈亮的皮靴。
贫穷的马岛人可买不起这些衣鞋,也不会穿这样的衣鞋,显然都是临时为了过来这一带而准备的。
而他们手里的枪是破旧的AK,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开枪了。
海盗们跟这些人有长久的合作,对他们也是友善的,根本不必伤害他们,他们带枪也只是做做样子。
“你是巴纳?”
一个领头的壮年走向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问。
巴纳应该就是那个被我一枪干掉的黑人领头。
“巴纳算个屁,一个叛徒!被我杀了!不过你们的佣金我一分不会少,再给你们三倍!不过要为我办件事!”
我用法语跟他交流着。
本土的马岛语我只能免费听明白,并不会讲,所以才会直接说法语,马岛曾经是法国殖民地,法语现今还是通用的,像他们这些经常与海盗和流窜犯打交道的人,法语肯定是能听得明白的。
“什么事?”
壮年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人,又看了一眼停在旁边的邻船上的三人,才望向我问。
“巴纳带着这些叛徒抢了船上的保险箱来到了这里,现在就摆在沙滩上,我要将它带上岸,到时我们的船长会给你们一笔大好处的!”
我指了指海滩上的保险箱说。
壮年眯着眼看了看,这距离隐隐能看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