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吻嘛!
沈晏伸手勾住秦程的脖子,用力往自己这边带。
唇齿相接,秦程愣了下,下一刻,扣住沈晏的后脑勺,不让她逃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秦程缓缓的放开沈晏。
沈晏喘着气,松下勾着秦程的手,垂着脑袋靠在秦程的怀中。
秦程垂眸,看着软到的沈晏,嘴角微微上扬,他托着沈晏的手:“沈晏,这可是你主动送给我的。”
他本以为沈晏肯定又要发脾气了,然而沈晏只是一只手撑着秦程的手臂,另一只手抬起来捂着嘴。
“唔——”
秦程见她情况不对,连忙将人扶起来:“怎么了?”
沈晏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拼命的摆动。
“开锁!”秦程连忙喊道。
锁芯落下,秦程打开车门。
他前脚刚下车,沈晏立刻追了出来,扑到街边吐了。
司机撑着伞过来:“秦少,伞。”
秦程接过伞,挡住沈晏:“那瓶水过来。”
司机冒着雨去后备箱拿出水,又送过来。
秦程接过水,扶着吐完的沈晏站起来,柔声道:“好些没?这里的水,漱口。”
沈晏接过水漱口,随后将水瓶丢给秦程,自己又沿着原路返回,倒在车上。
看着重新靠着后座瘫倒的沈晏,秦程嘴角上扬,也跟着上了车。
重新回到车上,外面的雨声并没有小下来意思,前方堵车仍旧是一场对耐心的考验。
秦程静静的看着沈晏靠在自己肩头上的睡颜,指尖划过那柔软的嘴唇。
“沈晏,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玉佛?”
然而沉睡的人没有回应,只是眨巴了下嘴,转了下脑袋继续睡。
见状,秦程另一只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绿色的东西,正是那日在拍卖场上拍下来的玉佛。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玉佛的,平滑的表面,没有半分阻拦。
这块玉佛,是他父亲的遗物。
秦程父亲留给秦程的最后一面,是一具没有任何温度的尸体。
明明三天前还在和他说话,转眼三天,就变成了没有温度的尸体,那日他出门之后,消失了三天三夜,在找到他的时候,面目全非,唯一能辨识的东西,便是身上挂着的这块玉佛。
雨下得更大了。
豆大的雨滴拍打着车窗,噼里啪啦的吵得人心烦。
秦程将玉佛放回去,目光重新落在沈晏身上。
这人已经换了个方向躺着,继续睡了。
平日里嚣张又冷静,喝醉了倒是安静得可爱,真是个矛盾的人。
秦程食指轻轻刮了刮沈晏的鼻头,笑着看向前方。
“秦少,路通了,我们还送沈小姐回去吗?”
司机的声音隔着挡板传过来,秦程看了眼车窗上不停往下落的雨痕,嘴角上扬:“直接回去。”
“好的。”
车在一栋小别墅的地下车库,秦程打开车门,弯腰将沈晏抱出来,随后看向司机:“把车开回去。”
司机点头,目送秦程抱着沈晏进入电梯,这才偷偷摸摸的拿出电话。
“喂,老爷,少爷今天带了个女人回他的住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