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胥能过苦日子,而时暨年幼总是免不了头疼脑热的。
不知是何故,半夜高烧啼哭不止。
时胥开府门想请大夫,被守卫拦住。
“出门得先禀明毂王。”
“那就去禀啊。”
“深夜宫门落锁了,有什么天大的事也要等明天,谁敢半夜惊扰圣驾!”
“你!”时胥气得要硬闯,“误了暨儿病情,我王兄问起,谁来担责?”
楚墟将他拖回,“病了暨儿,还想伤了自己吗?”
“两位大人,孩子实在是病得严重,行行好,您帮我悄悄请了大夫来,天不亮我们就送大夫走,不会有人知道的。”说着,楚墟将一袋银子塞进守卫手中。
“他日,他王兄王嫂回来也都是毂王的座上宾,定然不会忘了两位大人的好处。”
听到软话,又掂了掂手中银子的分量,向楚墟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够。
那是他们攒下全部的月钱,真是狮子大张口。
楚墟生咽下一口气,摘下腰间玉佩奉上。
“这还差不多,等着。”
顾疏这一月竟过得格外顺心,什么烦心事都没有。
一心养精蓄锐,只有身子好了,才能回宫大杀四方。
刚出月子,第一位上门探望的便是季子戌。
原先是他负责切脉望诊、饮食药用,之后时胤不放心由他这个学徒负责,延请妇科名医。
此次登门,他还有一个心思。
“说吧,茶快喝饱了,话也从南边聊到西边,你手还抓着膝盖上衣服不放,到底是有什么话不敢同我说?”
“娘娘启程回宫,求娘娘带上我和师父一起回毂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