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拉着她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中途,先遣探况的人回禀,确有敌军混入城中,数目不明。
时胤更是加快脚步,连马都是时胤从马厩里唤醒的。
她被塞入马车时,时胤连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只给了她一个眼神。
好似在说,各自保重。
马夫高扬起鞭子,逃命似地启程了。
顾疏心中五味杂陈,她掀开帷裳的一角,目光穿过夜幕,落在了时胤身上。
他身披魁梧的铠甲,骑上一匹黑马,雄姿英发。
时胤单手握着长枪,枪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刺破黑暗的束缚。
顾疏的眼眶微微湿润,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暨儿的病总是反复,大夫说是疳证,是为喂养不当,脾胃虚弱。”楚墟无奈地叹着气。
“门口那两个黑心的,一回要得比一回高,毂王也没说要将我们软禁在这啊,凭什么拿着药方出不去抓药。”时胥不满,“我岂能受那两个守卫磋磨。”
他抬脚便向府门走去,两位侍卫仍旧是拦着他。
“我要进宫,面见毂王!”
守卫阴阳怪气道:“您且等着陛下传诏吧,只有毂王想见你的份,没有你想见毂王的份。”
楚墟悄悄地拉着时胥的衣服,让他不要冲动。
奶娘从后院里跑来,哭喊着:“不好了,小殿下吐血了。”
“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清楚,今日小殿下醒来便精神不好,哭闹不动了,刚想喂他口奶吃,便呕出了血红。”
“还是要请大夫来看才是。”楚墟说。
时胥急得直打转,生恨自己没有好好练武,不然今日定要将那两个黑心的打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