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寥寥数人站出列。
时胤便点了十几位较为眼熟的士兵。
“护送娘娘回毂国是好差事啊,不用在刀枪血海里厮杀,你哭个什么?”
“我四尺男儿应该上战场去厮杀建功立业啊。”
“你有一身本事在哪里都能施展,若是护送有功,你何愁不能建功立业啊?”
惊魂未定的宗营知府已戴上官帽,在士兵的搀扶下才勉强上马。
方才将他吓得腿还在发抖呢。
清点完人,时胤便要他们启程了。
顾疏因着马车翻覆,也不太愿意坐回马车,与时胤共乘一匹马。
“我这满身铠甲,不嫌硌到你?”时胤故意将她搂紧了些,好让她感受到铠甲的分量。
“妾身靠着安心。”
二人走在队伍中间,顾疏小声说着:“我此番回宫是恶战,但我知晓,朝臣百姓对他怨声载道数十年了,若是顺利,我想借东风夺了他的权。”
“疏儿,你当真不是寻常女子啊,从初见你时,我便知道你是不安于后宫天地的。我是既想让你尽管去做,又怕你孤身涉险。”
在谈话间片刻便到了,时胤下马再扶着她下。
两人立于长亭内,顾疏向着他行了一个男子作揖礼,“此去不知道前程如何,望两厢安好。”
时胤端起身,抬手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