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听到主子震怒,什么也不知道,齐刷刷地跪下,诚惶诚恐。
顾疏便抱着时暨,去一间间去寻。
偌大的仁德宫连个应声的宫人都没见到,安静得像是个空殿。
直到宫人推开辅房门,奶娘和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还在打着鼾。
只一个眼神,两位宫女跨门槛进门,推醒奶娘。
她睁不开眼睛,迷糊道:“嗯?你们做什么!”
宫女利索地将她架着,拖到顾疏面前。
奶娘虽还没睡醒,见到这个架势,依着本能就跪下喊:“娘娘饶命。”
“放肆,睁大眼睛看看,这是嫡公主。”顾疏身边的宫女说话。
看样子是个经验老道的大宫女。
奶娘抬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地连忙磕头,“是是,公主饶命。”
时暨一转头见到奶娘,双手搂着顾疏更紧了,生怕她不见了似的。
“别磕了,跪着回话吧。”顾疏说。
大宫女有眼力见,让小宫女搬来椅子。
顾疏回头轻扫椅子,抱着时暨坐下,声色俱厉质问:“为何小殿下身边夜里没有人值守?连殿下哭闹都不曾听到?”
“回公主,太医说夜里不能打搅小殿下歇息,奴婢睡觉总是打鼾......”
“荒唐,你倒是做起主子来了,小殿下房中哭闹不止,你躲清闲睡得香甜。”顾疏说。
“求公主明鉴啊,句句属实,可以问华皎姑姑。”说着,她就抓着那大宫女的衣袖,一个劲想让她说点什么。
华皎怪她没有眼力见,只推说:“嬷嬷,太医是这么说过,可您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不守着小殿下呢。”
顾疏真是气笑了,瞧着华皎与嬷嬷俩人,不知道是真演戏还是假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