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也无意解释,“华皎你先回去吧,暨儿身边不能离人太久。”
听到一声“是”,红砖被塞回。
听着她离开的窸窸窣窣声。
顾疏笑容僵住,看着高悬的明月,叹了一口气,说不伤怀是假。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无论如何绝无机会全身而退了。
碧霄宫寝殿,常贵妃对镜坐着,卸了钗环、华衣,哀叹不已。
“娘娘放宽心,陛下不会这么轻易就定下公主婚事的。”身边的嬷嬷宽慰道。
“你也看到了,我们母女俩从来没有这样哭求过,陛下还是不松口,。”
王嬷嬷进来,回禀:“娘娘,华皎已经将话带到了。”
“她怎么说?”
王嬷嬷抿了抿嘴,“......她说是好消息,为麓王高兴。”
常贵妃将手中的盘玉拍在梳妆桌上,满是怒气。
“她这是打量着要看我们的笑话,真是毂后教养的好女儿。”
另一位嬷嬷说:“素来听说她与麓王琴瑟和鸣,纵然是再出格的事,麓王也纵着她的,她很该吃醋闹起来好打消麓王的念头,会不会是那个华皎传话错了?”
“错不了,奴婢站在身旁亲耳听的。”
“依本宫看这公主是昏了头,觉得自己能拿捏住麓王,无论再多一个谁都不会碍着他们夫妻比翼双飞。”
“想踩着我们欢儿,想也别想。”
一整夜,气得常贵妃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