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前线回来,想着今日天朗气清,要为自己的骏马刷毛。
上回多亏这马儿跑得快过弓箭,不然今日他躺着不知是死是活了。
“将军,给马梳毛呢,都出来打这么久了,你家里人会不会想你啊?”
军中司马陶大福,毂国人,说是家里穷得快吃不起饭了,参军能给家里省一口吃的,说不能有好机会建功立业。
“那定然会。”时胤很是自信。
“那怎么没人送信给你啊?”
“司马还管这个?”
确实,无论是顾疏还是时胥都没给他写过一封信,有些失落。
但他心里也明白,他们处境不便写。
“将军,想妻儿怎么不写信呢?送进宫也好让她安心啊。”
“她收不到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远处冒出一小将,对着这儿喊着:“将军,有毂国宫里来信。”
陶大福起哄:“娘娘想您了。”
时胤手往身上蹭了蹭,指使着小将:“拿到这里来。”
这陶大福说得他隐约心里有了期待,嘴角有些压不住。
拆信笺时手有些抖,又心急又心切。
陶大福也跟着兴奋,时胤也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一拆开,见是毂王字迹,很是令他失望。
一细看,觉着毂王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