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要是早这么想就好了,姜公子也少担惊受怕一些。”引他们进宫的太监道。
姜松年低头谦逊道:“公公说得是。”
常府书房,一张宽大的书桌摆放在中央,上面铺着一张宣纸。
常丞相正专心致志地挥毫泼墨,笔尖在纸上游走,留下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迹。
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笔墨间流露出淡雅,角落摆放着一盆兰花,正静静绽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一人急匆匆地走进书房,“大人,姜松年进宫了,用粮草换儿子。”
常丞相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地回应:“知道了。”
“让他换吧,咱们没有什么好办法救他那个儿子,惹上这事咱们都要连带着自伤八百。”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只是,这样做恐怕姜家会怨恨上咱们。”
“要怨啊,也只能怨他那个傻儿子做出的蠢事。姜松年辞官了,他那个儿子还要依仗着我来提携,他没有什么能耐来怨我,日后还有得是地方求我。”
“常大人英明。”
常丞相冷哼一声,将笔墨扔回笔洗中,“他该好好练练性子,总是这么沉不住气,本还有一线扭转时局的,全被他毁了。”
顾疏拿起笔,准备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