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呈上来的信笺,时胤心中早已厌烦。
打开定然是名贵的宣纸,又是毂王发来的一封训斥之词。
将领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有些疑惑,再次重申:“请麓王亲启。”
时胤拿过信笺,并不打算看,火把将营地照得通亮,看字仍然昏暗。
带回营帐,扔在案牍上便是。
“这封家书是公主特地命人带来给您的,请您收好。”将领再次暗示。
时胤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将信笺收入怀中。
他迫不及待地走进帐中,匆匆点了许多蜡烛,生怕等会看不清字。
一切都准备好了,才从怀中拿出信笺,小心翼翼地拆开。
心怀忐忑地一字一句读下去,好似顾疏就站在眼前,脸上带着小得意地说。
“见字如面,虽吃了些苦头,但也拿下监国之权,毂王后妃等均在我手中,算是小胜。
时胥与他挚友楚墟,深受毂王禁闭之苦,但他将暨儿护得很好,现如今又是最逍遥自在的王爷了,盼尽早夺回麓国团聚。
另,有要事商量,宫中侍卫称太子已死,但尸首不见了,竟到了不知道太子身在何处的境地,这该如何?”
他仿佛看到了顾疏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手指在信封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感受着顾疏的笔迹带来的温度。
时胤心中已有了锦囊妙计,此外,他还想写些话,但是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将士又着急走,只得找了一张皮,匆忙间写上一句:“将计就计,告天下太子薨。”
快马加鞭送到顾疏手中,已是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