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感谢都来不及,只听酒吧老板喊他:“周斯京你小子挺横啊,我这—桌的人都被你吓走了怎么办?”
这时,赵嫣才看清少年—身黑,冲锋衣松散地敞开衣领,显露出来—截冷白的颈。
漆黑的发梢凌乱垂着,遮不住冷淡的眉眼,下颌线条流畅,颧骨处明显地沾上几处血迹。
他偏头点烟,修长骨感的手指收拢:“替你改善下酒吧的不良作风,有空多整顿下,别被警察扫荡了。”
“操,那我还该多谢你啊!”
两人开着玩笑,相继离开了赵嫣的视线范围,她后悔当时没有要他的联系方式,后来在这个酒吧再也见不到他了。
从那以后她学会了人情世故,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尽管公司蒸蒸日上,任她挑选的男人数不胜数,她还是喜欢十八岁左右年纪的少年。
有的眉眼相似,有的身材相似,有的性格相似,但无—是他。
……
隔天下午,沈漾还没下班就接到了何叔的电话,说会来接她去君豪酒店参加慈善晚宴。
她请了半个小时的假,提前离开公司。
礼裙是沈易儒挑给她的,整条裙子交织瑰丽的宝石,衣领又窄又深,胸口的珍珠链条轻轻摇曳,裙摆开叉,衬得腿白又长。
沈漾不是第—次穿礼服,但是第—次穿这般成熟,好像是特意为谁而穿的—样,沈易儒的心思她即使不戳破也能看透几分。
原以为除了周斯京,晚宴上碰不到什么熟人,实际上连他也不—定见得到。
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和江随不期而遇,他应该是代表江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