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仰天长叹般,“准呐,你是真辣心啊!”
我笑着撑住额头,侧脸看向霓虹灯下飞舞的白糖。
心情缓和了,看什么都像沾了点梦幻。
纵使夜色荒芜,仍有星光点点。
脑中过滤着沈栩栩的容貌,我想对她说,加油!
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自己的夜路。
我会和你一起努力,跟这操蛋的人生战斗到底,星霜荏苒,居诸不息。
等我们到了二十四岁,再正式的相识吧,我相信,到那时我们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身不死,梦不灭。
……
晚上回家我没去主楼吃饭。
自己随便垫吧了一口,准备洗澡前才从兜里又拿出了那张夹在蛋糕棍上的卡片。
很精美的小卡片,放在手里没几下就被我揉皱了,我本想也给它折成一只纸鹤。
可脑子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拿过笔便在卡片上写出了一行字。
回过神我看着自己写的字都吓到了!
三两下的便撕碎了卡片。
想扔又觉得不稳妥,很怕被谁捡去再拼接出来看到。
索性把几张碎纸片放到了炉盘上,打开抽油烟机拧开了嘎斯。
看着火舌吞噬起卡片,再看它一点点的烧成黑沫,我莫名呼出口气。
虚虚的笑笑,这是个秘密。
是个我连自己都不会告诉的秘密。
雪下到半夜就停了。
残留的雪晶很快便被凛风舔干。
白天的气温又短暂的回升。
秋姑娘还试图留下一条小尾巴。
只可惜老冬是个不解风情的糙汉子,每天都是连打带踹的催促她离开。
风变得很大,空气里会有席卷而起的灰尘,北方人最讨厌这样的天,风沙总迷眼睛。
走在路上的行人恨不得把脸埋在围巾里,每一个都是步履匆匆。
我心情也被天气搅弄的烦躁不堪。
虽然白天依旧忙碌,夜晚却是一无所获。
只因我添了个新习惯,每晚都会开车出去遛弯。
越是夜深人静,越能看到我的车子慢悠悠的在各大街道穿行。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孟钦求婚那晚被我浪费了情意,愣是连困灵的影子都没让我摸到!
白玩了十多天,幸好花出的油钱还能稍稍帮我平衡下气场。
只是心情一直调整不好,尤其是又接到了郑奶奶的求助电话,情绪更是雪上加霜。
郑奶奶就是那位被我开跑车鸣笛差点吓出心脏病的奶奶。
她老伴儿脑出血后瘫痪在床,儿子那时候还在服邢,我给她吓到后一直也没跟她断了联系。
哪怕我没时间总上门帮忙洗洗涮涮,也叮嘱严助理每个月派个人去照看照看。
留个千八百块钱,给她补贴下家用。
毕竟老太太有心脏病,吃着低保还得出去打临时工,太辛苦。
接到郑奶奶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钱不够用了,没成想她听到我的声音就哭了,让我去救救她,我火急火燎赶过去,就发现她老伴儿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