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师,您先别着急,这个叫王胜男的女孩子,您见过吗?”
“我没见过她真人,我儿子也没领她回过家,但我听过我儿子跟她通电话,那王胜男好像是花了他不少钱,脾气还很差,他们俩在电话里经常吵架,我还听她骂我儿子是假富二代,说我儿子是酒囊饭袋,咒他不得好死。”
冯老师神情无措道,“不过这些话我都没在意过,毕竟我儿子在國外谈过的女朋友他自己都数不过来,而且我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好人家的女孩子也不会跟他混一块儿,他俩骂来骂去的谁都不是什么好人,然后他俩撕扯了一段时间算是无疾而终……哎~我想起来了!”
话音一顿,冯老师忽然睁大眼,“他俩分手没多久我儿子就有了发烧症状,那是王胜男害的我儿子对不对?是她害的我儿子!”
我心头震颤着,“冯老师,您知道这王胜男多大年纪吗?”
“好像是三十出头吧,我儿子夸过她漂亮,说她美艳什么的。”
冯老师想了想,“对了!我儿子的手机里还有她照片,我带你上楼去拿我儿子的手机看看!”
我一点没含糊的点头,心脏跳的都像要蹦出嗓子眼儿,情绪当真是百味杂陈!
追撵了慈阴这么久,我头回有种既想掏到真相,又很怕触碰到真相的感觉!
没招没落的。
形容不出的郁闷。
跟在冯老师身后进到一处老旧的单元楼门洞里。
感受着眉心蹦迪般的刺痛感,我拉了下冯老师的手臂,“冯老师,您家里有大枣吗?”
冯老师着急要带我上楼去看王胜男的照片,闻声一愣,“怎么,你想吃大枣了?”
我矛盾到极点的心情莫名有点想笑,“不是我想吃,是我可能要用,您家有吗?”
冯老师懵懵的点头,“哦,有干枣,我平常用来泡茶煮汤吃的干枣,可以吗?”
没问题了。
我点头示意冯老师上楼。
都不用说冯老师自己说她家住几楼,上到三楼我眉心疼的就像铁钉穿刺了!
待她拿出钥匙开门,我清晰的看到门板上盘踞的黑色雾团。
一看便知她儿子的蛊毒要入骨了!
至多再发展一两个月,她儿子将无法再靠截肢救命,得直接上路!
幸好还来得及,虚病只要没给人折磨断气,阴阳先生就能用道行搏一把。
“进来吧!”
房门打开,冯老师看向我还有些抱歉,“哦,你稍等一下,屋里有点乱。”
不夸张的讲,房门大开的一刹,我闻着扑面而来的尘晦味儿,愣是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那真是功德在朝我微笑,慈阴在朝我招手,脖子处的红线在无声呐喊——
来吧!
你要成长啦!
冯老师弯身还在门口忙活,像是要给我开拓出进门的空间。
我看了一圈才发现,这屋子岂止一个乱字了得,简直是没有下脚的地方!
原本是一间很常见的两居室,六十多平,按理说站在门口就应当一目了然。
可不知是不是冯老师的家当太多,从入户门到客厅,四处都立着置物柜。
宛如一排排货架子,占据着本就不宽敞的空间,那置物柜的每个空格里,还都塞满了东西。
连屋内的边边角角都被充分利用上了,堆放了小山高的纱布药品。
乍一看这完全不像是家居住所,而是一间小型的存储仓库。
空间狭窄到光看着都心口发堵,呼吸跟着不畅。
在这种环境里生活,冯老师的心情能透亮吗?
“可以了,进来吧,家具太多了,我平常想拖地都施展不开,地面也脏,你不用脱鞋……”
冯老师倒腾出一小片空地难堪的朝我笑了笑,“我儿子太能败家,为了给他治病,之前的房子让我卖了,换的这间小两居,家里原先的东西我舍不得扔,都让我搬过来了,显得这里就拥挤了。”
我点头没言语。
微微侧身绕过那些储物柜进到客厅。
紧接着,我视线就像被钩子吸引般落到一扇紧闭的卧房门上。
那门在旁人眼里只是普通的木门,在我看来,却是一扇画满了‘年画’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