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是被献祭的胴体,沦为蓝府欲望、情色与孕育的工具。
好在那几日的床榻缠绵,终于使得蓝府在她的肚子里留下了种子。
雨露滋润,土壤培育,那种子将生根,将发芽,将破土而出,成为参天巨树。
平画也逐渐感受到了腹部中的强有力的胎动。
亦不知是错觉与否,她手掌抚在肚子上时,好像有心跳在她的股掌间蹦着。
一声又一声,仅短短几日,她便被这心跳声俘获了。
可惜传进耳中的,却是沈戮那一声冷酷无情的:“你不能留他。”
此时此刻,沈戮正提着佩剑站在平画的床榻前。
她才刚喝下安胎药不久,桌案上的空碗里还残留着浓重的药草味儿。
这便是沈戮在来到宅子里时嗅到的那股药味儿。
原来,竟是从平画的房里飘出的。
他早该料到会是这样。
大意了。
沈戮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反手握了剑柄,目光盯着她掩盖在手掌下的腹部,再次说道:“你答应过七哥,要让蓝府断子绝孙,八妹,你曾为修行之人,断不能言而无信。”
平画脸色煞白,她颤抖着嘴唇,喃声说出:“七哥,我亦不能亲手造下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