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又是何人呢?”
金篱眼神一黯,回道:“无名之辈。”
萧帝又问:“难道你就从来没有遇见过强者么?”
金篱摇摇头,轻声道:“那些人远远不够。民女不仅仅是需要一个靠山,民女想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这当今世上只有皇帝才是天子,民女只认可天子是强者。”
萧帝放声大笑,倒是佩服她的直言不讳,宫中女人千千万,多得如同天上星,数也数不清,她们同样是挖空心思的来接近他、取悦他,可却没有一个敢像她这样道明心中所想。
如此直白地坦露自己的野心,她实在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候在殿外的内侍听见里头传来了萧帝的笑声,不由一惊,心想着:陛下可许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云家送来的丫头竟能博陛下展颜一笑,当真是有些能耐。
此时此刻,萧帝俯下身来,与金篱平等对视,他问道:“你既想要博得寡人的喜爱,为何眼下还迟迟没有行动呢?”
金篱一怔,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明白了他的暗示,尽管她并非心甘情愿,可也只自己别无选择。
便凑上前去,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萧帝的嘴唇。
这么一丁点甜头对于萧帝来说可是远远不够的,他舔了舔嘴角,如同野兽看见了猎物那般贪婪地盯着金篱,双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金篱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脖颈,拼命地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惧意,她用力地闭上眼,再一次恨起了沈容将她推进这勾栏瓦舍般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