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血所在处，已经有一滴九瑟的精血在那里扎根了。

同样，九瑟的精血所在处也有着属于他的一滴精血。

这就是血契契成后的完美融合。

这是进入魂阶后，九凤觉醒的血脉传承记忆。

即便有朝一日，他真的死了，精血还在，也能依靠孕育精血重塑躯体。

九瑟有些尴尬，不是忘记了，是一直未提。

当时契约九凤时，她也是没办法才一边动用灵魂契约，一边动用血契。

为的就是双重保险，就算九凤的修为高于她，想要解除契约，还得顾忌血契牵制。

血契只有主动缔结契约的那一方才能解除，即为收回精血，当然代价肯定是要付出的。

“你想说什么。”

顾左言他向来不是她的风格，九瑟盯着九凤，看着他那双黑白眼眸逐渐化为一片漆黑，“魔兽霸主从未有过契约者。”

“你不想让我替你解除契约，但我也不会允许我的命门随时被拿捏在威胁中。”

“指不准哪一天我就在沉睡中死去了。”

九瑟张了张嘴，竟是无言以对。

九凤说的都是事实。

放眼神魔大陆那些闻名的魔兽霸主，也确实没有所谓的契约者牵制。

“所以，我已经替你下了决定。”

“？”

“你无需背负愧疚，我不会容忍一个人类骑到我头上。”

这是告诉她，他是为了自已，而不是为了她。

但如果不是她契约他们，又怎会多出这么多事？

九瑟沉默着。

其实她有不少话，然直视着九凤那双漆黑的眼眸，所有话语都无法说出口。

良久，她才吐出这句话，“如果付出的代价太大，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九凤却是这样回，“我喜欢沉睡。”

睡觉就能变强，一睁眼就几十上百年，挺好的。

“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九瑟一窒。

紧跟着她便察觉到九凤的灵魂顺着灵魂连接侵入了她的灵魂海中，顺着灵魂契约的连接，九凤找到了九瑟和莘渊的契约连接点。

在九瑟瞳孔不禁竖立成蛇瞳时，她看见对面坐着的少年灵魂已离体，而灵魂海中爆发出强烈的血脉之力。

“燃魂献祭。”

好似有一声低叹，九瑟只能用神念看到九凤的灵魂体已经径直斩断了那根契约枢纽。

她的灵魂海迸发出剧烈痛楚，然九凤的灵魂体却在不断被灼烧！

他献祭了自已，取代了她，承受了反噬伤害！？

失去意识前，九瑟心里不断徘徊着这样一句疑问。

此时，九瑟的灵魂海中，九凤的灵魂体更为稀薄淡化。

他擦了擦嘴角的黑血渍，“轮回。”

与此同时，远在中域。

莘渊一口鲜血汹涌吐出，他面色一黑，契约兽死亡？！

他在外的契约兽，除了九瑟别无其他！

仔细感知一番，灵魂上和九瑟的联系确实断了。

九瑟，死了？

“少主，你没事吧？”

莘渊眸色黑沉，九瑟应该在沉睡，有着契约兽护法，被偷袭致死的几率是有。

在这浮屠大陆上，能将九瑟的强者也有很多。

毕竟九瑟苏醒过来也才只有神尊一星。

她最为强大的契约兽也在沉睡，外面护法的契约兽最高也才神帝巅峰。

想要偷袭一头沉睡中的魔兽，对于人类而言很简单。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