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澜顿了一下,内疚道:“对不起,没能帮上忙。”
阿烛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奚澜看着她,心里的难过却更多了。
和他是没有关系。
可是,和阿烛有关系啊。
自打地动之后分别,不过四个月光景,阿烛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哪怕在笑,眼神也不如从前那样明亮温暖。
宋梧月的死亡就像是一片厚厚的阴云,每每想起,便会在心上降下暴雨,把阿烛淋得全身湿透。
奚澜握住她的手,犹豫好久,轻声道:“我会极力促成冀州和益州的合作,让冀州牧以为裴明时徒有其表,走到今日全靠运气,令他放松警惕......到时候,你要不要去裴明时身边?”
“嗯?”
“冀州益州合作,你可以和杨怀安一起,代表益州出面......”
“嗯?”
“别嗯!我知道你听得懂!”奚澜恼羞成怒。
阿烛哈哈道:“然后你再说服韩愚,由你出面处理荆州的事情是吗?”
奚澜捏了捏她的手指头,“嗯。”
阿烛哇了一声:“那到时候我们不是能时常见面啦?”
奚澜矜持地点头。
阿烛抛出一个问题:“阿耶阿娘不同意怎么办?”
奚澜:“......”
阿烛深沉地给出答案:“那我就在地上打滚。”
奚澜:“......”
他真是太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