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澜忍不住“啧”了一声,拉着阿烛的手臂说:“不然我们别管他们了,裴明时身边的人都是穷光蛋,跟他们在一起,俸禄没有不说,还要自己往里搭钱。”
阿烛忍不住辩解一句:“以后会好起来的。”
“白衣教不是四处敛财吗?等打下荆州,就算分一半,也够益州用好久了。”
却不料奚澜冷哼一声,道:“分一半?那我这么辛辛苦苦做什么?”
给他人做嫁衣吗?
要不是为了兄长,奚澜根本不会跑到冀州去。
就算韩愚对他很好,可这种浅薄的情谊,又怎么能及得上他与兄长这十多年来相依为
命?
阿烛诧异道:“可若是冀州没有得到半点好处,你回去之后,不是要被问责......”
奚澜淡淡道:“冀州牧的年纪也大了。”
说完,恰好马车停下。
奚澜不想让阿烛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冷血无情的人,率先下了马车,朝她伸出手。
益州,尤其益州郡被裴明时管的如铁桶一般,至少不用担心暗处有眼线盯着他们。
两人并肩而立,走进府邸。
“可算是来了!哎呀快让我看看,我们阿烛都长这么高了!”身着青色大袖衫的年轻郎君朝他们走来,白净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阿烛脆生生喊道:“杨四兄。”
杨石要摸阿烛脑袋,被奚澜眼疾手快拍开了。
奚澜道:“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
阿烛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