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生 到来(2 / 2)

“公司活动抽的。”

“……”

“老大,别骗我。”

季青禾直接给他发了张奖券的照片。

辛心:“……”居然有人真的这么好运!

“谢谢老大把好运传递给我!”

辛心抱着新电脑爱不释手,他的那台二手小笔电至今仍在服役,就是不能干重活,有时候看文献,页数太多,就会卡成ppt。

辛心感动不已,把收到的电脑发给蒋惟。

“老大送我的新电脑。”

他发了个疯狂流泪的表情。

蒋惟回了个问号。

“完了。”

“撞礼物了。”

辛心登时眼睛瞪大,连忙直接电话过去。

“蒋惟,你也给我买电脑了?不会吧,哪里买的?应该能退吧,你是寄到我这里来的吗?要不我等会儿拒收?”

蒋惟等辛心着急地说完一连串,才低低地笑了笑,“逗你的。”

“……”

这人到底能不能改好这喜欢逗人玩的毛病?!

辛心咬牙,“今天晚上我会反锁大门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没事,我今天外宿。”

“……”

“那你明天后天大后天也都外宿吧。”

“零花钱不够啊。”

辛心脸憋红了,“你少来……”

蒋惟是非常传统的类型,他认为过日子最基础的就是经济方面,所以一入职就把工资卡给了辛心。

“免得一直算账,全放在你这儿,你算清楚就行了,”蒋惟笑着揉他的头发,“数院的,算账不难吧?”

辛心当时也说,“你少来。”

“你这张卡放在我这儿,除了日常开销该花的,我还要负责帮你理财,这都是隐形家务,很辛苦的。”

“有道理,”蒋惟点头认可,“那我干点什么来弥补一下你的辛苦?”

他摸了摸下巴,“肉偿行不行?”

辛心红着脸把工资卡塞回了蒋惟领子,卡顺着衣领从蒋惟的背上滑下,蒋惟起身把人从背后抱住挠他。

辛心腰上有两块痒痒肉,顿时笑得腿软。

其实辛心知道蒋惟除了这张工资卡外,还有不少外快,不过他又不是真的要管蒋惟的钱,所以也就没有戳破。

“说真的,”蒋惟语气正经起来,“今天晚上不要回家了,我们去个地方吧。”

“去哪里啊?”

辛心的心脏不由轻轻雀跃起来。

“老地方,怎么样?”

蒋惟口中的老地方就是他们之前约定的,每一周都要去“穿梭时空”的那个地方。

“今年那块地终于拍了,马上就要动工了。”

“是吗?”

辛心神色不由怅然,他和蒋惟后来也去过那地方许多次,每一次,他们并肩坐在小池前,都会让他感到异样的平静。

“好,那晚上一块儿去。”

两人久违地骑车前往,冬日的夜晚,这条原本就没多少人发现的小路人就更少了。

“什么时候开始动工啊?”

辛心问蒋惟。

“下个月吧,”蒋惟道,“那块地最后还是经管吃了。”

“哇,经管这么有钱?”

“要不然敖飞驰那么自信能靠校友发财呢。”

辛心噗嗤笑了一声,冬日的微风拍在脸上,清新冷冽,让他的心也没有那么晃荡了。

两人在小池边停下,蒋惟熟练地从包里拿出垫子铺好,今晚月亮很圆,倒映在小池里很美。

在这个地方迎接二十六岁,辛心觉得很好。

树叶铺满了四周,辛心头靠在蒋惟肩膀上,他什么也没说,他嗅着蒋惟身上温暖的气息,心绪再次翻涌,忽然,他抱住了蒋惟的肩膀,蒋惟也伸手搂住了他。

“蒋惟……”

辛心声音有点发抖。

蒋惟搂得他更紧,“别怕。”

辛心提前设了闹钟,等闹钟在零点响起时,他浑身一麻,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只有蒋惟落在他耳边一句轻轻的“生日快乐”。

辛心猛地抬头。

蒋惟从辛心的视线中看出什么都没发生,他也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心揪得更紧,因为这意味着辛心可能还要提心吊胆一阵子。

“二十六岁了,”蒋惟鼻尖轻轻碰了下辛心,他的手包住了辛心,“不管几岁,我都陪你。”

辛心从蒋惟的掌心触到带有体温的金属,他低头,蒋惟摊开掌心,那是一对镶着独钻的对戒。

“偷偷攒了好久的私房钱。”

蒋惟的气息温热地扑在他的四周,他的声音、眼睛都带着笑意,笼罩着辛心。

“心心,我想成为你的家人,我们一起去到未来,好不好?”

指尖轻触在戒指上,辛心手指微微颤抖,像是触电了一样,他原以为他会很平静的,因为他早知道,蒋惟一定会在某个时刻做这件事的,但当蒋惟真的做了,他的内心却和他想象得平静完全背道而驰,巨浪翻涌一般地震荡,他的眼睛已然湿润,他看着蒋惟,视线已然变得有些模糊,就在他想点头说好的瞬间……

面前的景色猛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视野天旋地转,他看到漆黑的天空,月光冷冷地照在他身上,白色的桔梗花在他额旁摇曳。

他闻到浓烈得近乎腐臭的花香。

甜腻腻的带着腥的奇怪味道,不,那不是花香,是血的味道……

“心心!”

然后,他视线里的一切又再次发生犹如沧海桑田般的变化,漫山遍野的白色桔梗瞬间化为泡影,蒋惟焦急的脸落在他的眼中,遮住了他身后冰冷的月,那浓烈的血腥味也一同消失。

“呼——”

辛心如濒死般地喘了口气,蒋惟一把抱起瘫软的他,“撑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蒋惟的袖子被怀里的人拽住,他猛地低头。

“我没事……”

辛心轻轻喘着气,他仰天看着蒋惟的脸,脸上露出笑容,眼睛里却无声地滚下了泪,笑容和眼泪都是他最纯粹的生理反应,完全无法自控,只能这么又哭又笑地对着蒋惟说。

“原来你那天……是想跟我求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