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绝对不搞了，我一定兢兢业业……一定为集团好好工作……”

阮止礼没有继续理会，而是将柳南虞引到另外的茶室，开始沏茶。

热气腾腾中，还能看见他难得不再狠戾的面容表情。

“刚刚吓到你了吧。”

柳南虞的确有点被吓到，虽然阮瑀和阮止礼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打人的方式，还有杀伐果断的劲头倒是一模一样。

“虽然，你是为了正义，但的确下手挺麻木的。”

柳南虞心里泛起嘀咕，就像一个习惯打人的上司一样。

“我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和好人比好，和坏人比狠。不然，我震不住这么大的集团。”

“是的，我还是理解的。”

阮止礼想到什么愣了两秒后，给她沏上茶水。

“这是养生茶，能旺气血。”

“嗯，挺苦的。”

“良药苦口。”

柳南虞原本不想喝的，但看见阮止礼的目光，感觉有种畏惧，可能是他位高权重，表情过于威严，所以她还是喝完了。

随后，阮止礼接着聊。

“其实，我也是跟阮瑀学的。你那个时候看到的画面……”

柳南虞能意会道。

“你是说，四姑和阮瑀的那事？”

“你四姑有个绰号，想来京城很多人都忘记了。柳宅里，也不会有人提起。”

“什么绰号？”

“小孔雀。”

“什么？”

“她曾经的绰号是小孔雀。”

柳南虞终于将那个笔记本上的内容，撕开了冰山一角。

笔记本上写着——

［今日晴，家里养了只小孔雀，小孔雀长得很漂亮，很可爱。］

［今日阴雨，唉，不开心，小孔雀要送人了。］

［今日晴，开心，小孔雀又被要回来了，不过，身上多了好多伤口，这些畜牲，怎么可以这么对小孔雀。］

所以，一切都对的上了。

四姑被柳家收养来，最开始的目的，就是等到成年之后，送到这些达官贵族家里，笼络关系。

想必当时受了不少伤害。

所以，四姑应该内心对柳家是有恨的。

“那为什么这件事情，没有人提起？”

阮止礼沉思半刻，抿口茶。

“因为，你爷爷去世后，整个柳氏集团的生意都由下面的子嗣管理了。上流社会，都是善变的。英雄不论出处，只要相互之间可以利用，可以赚钱，那当然一切耻辱不堪都可以避而不谈。”

“可为什么，那天，我四姑还要忍受阮瑀这么对待？阮瑀是不是掌握了她什么不堪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