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搜到的广告推广公司,又拿出了那张彩票的兑奖截止日期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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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到了。”
司机小心?翼翼的对后面的人说。
少?女穿着精致的黑色露肩晚礼服,系带高跟鞋有些凌乱的散开,车窗打开,她眯着眼睛,望着外面的小公寓。
有些破旧的雕花铁门栓了一只?大黑狗,它本来要叫,但和?车窗里的人一对视,浑身一个激灵,嘴巴就自动熄火了。
路西法没空理一条狗,她懒洋洋的靠着车窗,纤长的睫毛下?,一双乌黑的眼睛望着那还亮着暖灯的二楼窗,眸里似有星辰。
坐在副驾驶的苏家助理小声问:“大小姐……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吗?”
路西法红润的唇微微勾着,踢掉了高跟鞋,声音懒懒的,绵绵的,“我来看我的小可爱……”
什么时候睡觉。
苏家助理有些茫然了,但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看见了二楼亮着的窗户。
小可爱?什么小可爱?窗户吗?
这位大小姐什么都不做,就靠着车窗,盯着那扇窗户。
直到那扇窗的灯火从她眼里熄灭。
路西法的睫毛慢慢垂下?,眼睛闭上,宛若星火都熄灭了。
过了一会?儿,她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半。
其实以人类的时辰,现在睡觉也是很晚了吧。
小可爱真是太?不乖了。
那么晚才睡觉。
路西法漫不经心?的想?着,谴责着。
好像这样就能掩饰心?里,灯火熄灭时,那一瞬间的失落。
路西法垂下?了脑袋,声音懒懒散散的,“回去了。”
等到那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红裙的女人才慢慢出现。
她提着一个牛皮袋子,动作缓慢优雅,正是阿萨兹勒。
她先是看了看离开的轿车,又看了看二楼熄灭的灯火,低头思索了半晌,才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本铁色的恶魔书。
“第一份礼物。”她轻吻了一下?恶魔书,“送给我的最爱的达令。”
昏黄的路灯模糊了书的影子,更是映得阿萨兹勒望着二楼的金色的眼瞳微微有些绵绵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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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回到家里,家里愁云惨淡。
“你怎么回来了?”褚母看到了提前回家的女儿,抹了抹红肿的眼睛。
褚云一时间愣住了,没有回答母亲的话,“怎么了这是?”
“你今天从医院出来之后,你爸爸急得晕倒了,做了个检查说有脑袋里有瘤子……手术费至少?要二十万。”褚母说着说着就哭了,“上哪弄这二十万去!”
褚云勉强还算是小康家庭,但这种家庭生活有余,一点病痛和?意外就能把它压垮。
褚云原本还算轻快的心?情一下?就沉了下?来。
褚母抹了抹眼泪,看见女儿如?遭雷击的面孔,一时后悔自己嘴快了,“你赶紧去学?习去,家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了!给你亲戚借借钱,肯定是够的!”
褚云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父亲是家里的脊梁骨,如?今突生变故,褚云也几乎是六神?无主了。
她抖着手打开手机,看着那张图,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行,要冷静,要冷静……
深沉的墨绿,宛若这个绝望的世界,但那只?恶魔的眼睛,却很快让她平静下?来。
她咬咬唇。
不会?有事情的,爸爸肯定会?没事的,只?是手术费而已……妈妈去亲戚那里借一些,凑一凑,没关系的……
她把手机阖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而在房间里,却还是让她有种窒息一般的憋闷感?。
她干脆出了门。
怎么办,二十万……妈妈只?是个女工,亲戚也都是穷人,去哪里借……
褚云越走越彷徨。
冷不丁的,脚下?一个咯噔,她晃了晃,这才发现脚下?踩了个东西。
她愣了一下?,抬开脚,这才发现脚底下?踩了一本书。
与其说这是书,倒不如?说这是个工艺品。
反射着微光的铁质书封上用精细的手法勾勒着细密精致的花纹,盘旋缠绕,仿佛一个阵法,而在中间的,却是一只?银色的,栩栩如?生的老鼠。
她想?要翻开试试,却怎么都是徒劳。
褚云四下?张望,这是她家小区的花丛边,没有几个人。
这是谁丢在这里的书?
她犹豫了一下?,想?要交给警察,这书看起来很贵……
然而下?一刻,手中的书瞬间散发出了刺眼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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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A市没有恢复原来的井然有序,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那幅上了热搜的画的作用,第三天,街上的人显然是要比前两天要多了很多。
夏梨觉得呆在公寓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便收拾收拾去上课了。
只?是出门的时候遇到了萨麦尔。她的手里拎着个箱子,声音柔和?,“这是你的快递吗?”
夏梨接过来一看,寄件人竟然是姑妈的名字,一想?应该是姑妈之前许给她的手机,连忙道,“是的,谢谢。”
背着书包上楼匆匆把快递拆了,果?然是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