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开儒才死没几日,这朱府又出了这样的事,难免让人唏嘘。
袁松不熟悉这些小辈,询问水乔幽,“郑开儒与这朱家的儿子可认识?”
水乔幽曾经见过一次两人在一道喝酒,“应当是认识的。”
“他们关系如何?”
水乔幽与他说起了当时见到两人的情形,郑开儒当时请她一道,她没有进去,但两人看上去应该算是比较熟。
只不过,两人真的是像郑开儒说的好友,还是只是表面上的相熟,她就不清楚了。
袁松听她这么一说,思索道:“那你说,他们……”
话到嘴边,出于严谨,他又止住了猜想,改了话语,“明日,你留意一下这事。”
水乔幽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多说,应了下来。
她看袁松没有其它事了,没再待下去。
中洛之中,没出几日,一连两户大官家中有儿子出这种悲惨的意外,也是罕见。
这种罕见的事情,自然更是惹人关注。
水乔幽出了袁府,时辰还不算太晚。
路过的街上,还有不少行人摊贩,这短时之内,她听到不少人已经在谈论朱二之死,对比这吏部尚书与太府寺谁更凄凉。
事情刚出,能听到的说法多半都差不多。
她听了几句,没有停留,直接回去了。
水乔幽到住处时,除了甜瓜,苟八也在。
苟八看到她回来,立即激动地告诉她,“水姑娘,我刚回城时,在城外碰上了一件大事。”
水乔幽听到‘城外’二字,已知他说的是何事,“太府寺儿子惊马之事?”
苟八错愕,“你知道了?”
“嗯。”
水乔幽却也没阻止他说,“没事,你说说你看到的。”
苟八看她感兴趣,精神又振奋起来,“那我给你说说……”
相对于袁煦的不适应,同样见过现场的苟八却没有阴影,绘声绘色给水乔幽说起了自已所见。
他是在收摊回城的路上遇到这事的,他到的比袁煦要早一点,更准确地说,是朱二他们骑马从他身边过去,还没跑出他的视线,那马就突然受惊了。
他亲眼见到,朱二被马甩下了马,与他同行的几人,也有极力去救他,可惜还是没救到,人当场就没气了。
后续之事,他所说与袁煦说的差不多。
水乔幽听他说完,给他递了杯水,等他喝完,问他,“与朱二同行的人发现朱二死了,都是何反应?”
苟八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都很慌。”
“每个人都很慌?”
事情就是在苟八面前发生的,因此他是第一批到现场围观的,虽未特别留意其他人的反应,但还是有印象,“是的。”
“你可知那马为何受惊?”
“这我不清楚,当时那马好像突然就狂躁起来了。”
“马可还在?”
“马当场也没了。”
朱二他们几人今日出门,其实是去打猎的,大家身上都带了趁手的利器。
当时大家为了制服疯马,也没想太多,都纷纷掏出了能用的利器,那马倒地后,也很快没了气息。
“你可有在现场闻到特别的味道?”
“特别的味道?”
苟八认真想了想,“血腥味可算?”
“不算。”
“那没有。”
水乔幽手指在案几边檐轻轻摩挲了一下,换了一问,“出事之后,围观的人可多?”
苟八点头,“多。”
那个时辰,临近天黑,城门也快关了,赶的赶出城,赶的赶进城,听到这边出事,路过的人很快便都围了过去。
“可有注意到,有不寻常之人?”
不寻常?
当时人太多,大家的注意力基本都在死者身上,苟八也不例外。
“我,没太注意。”
水乔幽看他知道都已说得差不多,没再问他了,吩咐甜瓜,明日多去外面走走。
甜瓜快速反应过来,积极应了下来。
过了一晚,朱府的事也传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角落。
太府卿悲伤过度,告假没有上朝,朝堂上下也知晓了他家的惨事。
再到下朝,众人除了谈论何、郑两家之事,也议论起此事来。
比起外面大家就是凑个热闹,这些达官贵人消息更为灵通,看事情亦往往更有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