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也都表示,自己忠于主公,绝不会中吕布的离间计。

光从表面看,双方都是坦坦荡荡,毫无疑忌。

至于实际上如何,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一时众将领命退去,袁绍独留袁尚说话。

“显甫,为父虑事不周,害你受惊了!”

袁尚不以为然,“阿爹不用自责,我没受惊。”

因吕布一句话而惶惶不可终日?

他胆子没那么小。

事实上,他更在意的是阿爹信中,将他描述成了个卑微的倾慕者。

堂堂袁绍之子,姿态怎能放那么低呢?

何况,他虽对张祯有几分心悦,也没到那程度。

他在冀州,也是深受各家女郎喜爱的少年郎!

并不想在张祯面前卑躬屈膝。

听他这么说,袁绍更愧疚了,“此事,为父欠考量!”

袁尚笑道,“阿爹不必懊恼。吕布如此愤怒,不正说明他中了阿爹之计么?”

无论吕布与张祯有没有私情,都会因这封信而隔应。

更重要的是,大家的注意力被这封信所吸引,不再像之前那般关注吕布发来的策反信,事态趋于平和。

要他说,这才是阿爹这计策最有成效的地方。

袁绍叹道,“我儿所言极是!”

显甫这般贴心,处处为他开脱,叫他怎能不疼爱?

类似的事情,若是换了长子显忠,估计只会怪他拿自己作伐。

想到这儿,袁绍有意提醒三子警惕长子,“显甫,我知你敬重长兄,但有时也得多为自己想想。”

显甫稚嫩天真,怎是显忠的对手?

他这个做父亲的得多提点着些。

袁尚讶异,“阿爹何意?”

袁绍刚要说话,忽听门外亲随通报,大郎君求见。

略一思忖,叫他进来。

“拜见父亲!”

袁谭刚从军营回来,风尘仆仆。

他进来时已知袁尚也在,因而并不惊讶,与袁尚相互施礼。

袁绍皱眉道,“不是让你在外巡视么?怎地此时就回了?”

袁谭脸色凝重,“父亲,儿听闻了一件要事,不敢不禀。”

袁绍:“何事?”

袁谭缓缓道,“有人传闻,父亲欲将冀州让给张祯!”

“。。。。。。你说啥?”

袁绍愣了愣,随即勃然大怒,“是哪个刁民在胡说八道?!”

他又不傻,怎会做这种蠢事?

袁尚也觉匪夷所思。

这么荒谬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若说是让给朝廷,还有几分情理。

让给张祯?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大哥,是谁在造谣?!”

袁谭看他一眼,语气平平,“百姓。”

袁尚:“哪个百姓?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