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看到人家正常工作?"
陈学文讥讽道,"
赵文斗啊赵文斗,我原以为你只是能力差,没想到你还蠢!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敢用,还被人家抓个正着!
"
赵文斗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陈书记,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都是为了您啊......"
"
为了我?"
陈学文猛地拍桌,"
去你妈的赵文斗,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那是为了泄私愤!
现在好了,不仅把自己搭进去,还连累了我!
"
"
陈书记!
"
赵文斗突然跪了下来,眼泪鼻涕一起流,"
您救救我吧,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要是倒了,您的那些事......"
陈学文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赵文斗,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
不不不......"
赵文斗慌忙摇头,"
我是说......我要是被调查,有些项目的事可能会被翻出来,这对您也不利啊......"
陈学文慢慢走到赵文斗面前,俯视着这个瘫软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陈学文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却显得更加可怕:"
老赵,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在这个位置坐这么久吗?"
赵文斗茫然抬头。
"
因为我从不留把柄。
"
陈学文轻声道,"
你说的那些项目,有哪一件是我亲自批示的?有哪一份文件是我签的字?"
赵文斗的眼睛逐渐瞪大,他终于明白了陈学文的意思,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被设计好的弃子。
"
陈书记......"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您不能这样,我......"
"
我给你指条明路。
"
陈学文打断他,"
主动向纪委承认错误,就说是一时糊涂,想报复王洋对你的停职处分,把问题限定在个人恩怨范围内,不要牵扯其他。
"
赵文斗如遭雷击:"
那......那我的政治生命就完了......"
"
总比坐牢强。
"
陈学文冷酷地说,"
放心,只要你管住嘴,出来后我会给你安排个企业闲职,饿不死你。
"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赵文斗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而陈学文已经回到座位上,开始批阅文件,好像地上那个人压根不存在一样。
过了许久,赵文斗艰难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
在手触到门把手的瞬间,陈学文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得想清楚点,毕竟你的老婆孩子,还在卧牛县生活呢。
"
赵文斗浑身一颤,没有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陈学文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老余,赵文斗废了......对,按计划B进行,记住,这次一定要干净利落,别再找赵文斗这种废物了......"
挂掉电话,陈学文走到窗前,俯视着县委大院,恰好看到王洋从办公楼走出来,步履轻快地上了一辆车。
陈学文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发誓要让王洋付出代价!
"
狗东西,得意什么......"
他自言自语,"
好戏才刚开始呢。
"
另一边,王洋的车刚驶出县委大院,他就接到了金晓玲的电话:"
检验结果出来了?"
"
嗯,证实是诬告。
"
王洋回答,"
赵文斗这次在劫难逃。
"
"
别高兴太早。
"
金晓玲的声音带着忧虑,"
我刚听说,陈学文把赵文斗叫去办公室骂了半个小时,以陈学文的性格,不会这么容易认输的。
"
王洋的目光变得深沉:"
我知道,昨晚那个监视我的人还没找到呢。
"
"
对了。
"
金晓玲突然想起什么,"
我爸下周生日,家里要办个小宴会,他希望你能来。
"
王洋一怔,金家老爷子过寿,邀请他这个"
小镇长"
参加,意义非同寻常。
这是在向外界释放信号,金家认可了他和金晓玲的关系。
"
我一定到。
"
王洋郑重地说,"
正好会会你那位哥哥。
"
挂断电话,王洋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检验报告的胜利只是这场漫长斗争的一个小节点。
陈学文的愤怒,金家的邀请,暗处的监视者,所有这些都在提醒他,真正的暴风雨可能还未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