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搭理他,胃里难受得紧。

江明承打发小太监去喊御医。

自己穿上衣裳,从头到尾没看春兰一眼。

太医替我把了脉,又把了一次,再把了一次。

「别把了,再把本宫的手都要被你磨秃噜皮了。

难不成本宫得了绝症?

你且直说。

」老太医吞了口唾沫,颤颤巍巍。

「太,太,太后有喜……哦不,有身孕了。

」「你,你,你莫要胡说八道!」我被太医这句话吓得结巴。

太医跪在地上,抖得像筛糠。

「老臣医术不精,求皇上允许老臣告老还乡。

老臣此生绝再不入京城一步。

」「你走了,谁替太后配药?

」江明承握拳的手咔咔作响。

「此事不准声张,去,立刻熬碗堕胎药过来。

」我还没从怀孕的消息里缓过来,又被江明承的话吓到。

江景寒向来能把持自己,只是偶尔失手。

我想想,两个多月前那次意外,我还哭着骂他从来不为我着想,江景寒就那么笑着任我打他,轻声细语哄着我。

江景寒人帅活好,真用心哄人时,能把鬼哄得返阳。

况且,陪在我身旁的,除了他也再没别人。

这些年,对他丝毫不动心,那太难了。

事后我狠狠心,还是用了药,没想到孩子还是没掉。

没一会儿药就送了过来,黑黢黢,泛着苦味。

江明承拿起药就要灌,突然有人求见。

「禀告皇上,北方战事吃紧,程大人等在前殿求见议事。

」江明承眼珠转了转,放下药,改了主意。

他拽着我去了大殿,将我扔在珠帘后。

大臣们全是议论军事。

这次南北两方仿佛商量好了般,同时进攻岳国。

江景寒到达军营后立刻领军作战,但北方士兵到了南方水土不服,又得时不时进行不擅长的水战,导致兵力受损。

北方是我爹带的大军,作战环境相对好些,但匈奴人天生好战,兵多力强,正在进攻边关一座小城安平,我父兄此时就在安平中厮杀。

殿中突然被带上一个满脸是血的士兵,我认出他来,他叫傅忠,今年才十七,是我爹捡回去的孤儿。

我爹在外打仗见不得好好的孩子饿死,常常捡回去,在府里养大。

爹娘待府里孩子很好,女孩到了年龄给嫁妆嫁人,男孩儿随他们自己去留。

傅忠身子骨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