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就是娶了她,这是自由民的说法。”曼斯雷德解释道,葛孚雷沉吟了片刻,随后回答道:
“不,按这种说法,应该是她偷了我才对。”
顿时,曼斯·雷德脑中出现了一个身高八尺(指维斯特洛的尺,大概两米五左右),手臂比树木还要粗壮,胸膛能夹碎石头的女人。
恐怕也只有这种女人,才能降服面前的男人吧。
“自由民不会臣服于一位国王,但我们很乐意帮助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
“您的衣物,盔甲和武器我会安排人去打造,还请您稍等。”
曼斯雷德温和地对葛孚雷说道,当天夜晚,葛孚雷就拿到了他定制第一件东西。
那是一面旗帜,左边是张开爪子的雄狮,而右边则是带着金色纹路的圣树。
这是属于葛孚雷的旗帜,代表了他与玛丽卡的结合。
那是过往最辉煌的荣耀。
第三百五十九章:琼恩·雪诺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诡异,当异鬼出现在野人的营地中时,野人们的心态也发生了一点变化。
他们本就桀骜不驯,能够团结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异鬼的威胁。
但随着葛孚雷的出现,异鬼危险解除,自由民们也开始起了其他心思,想要离开曼斯的领导,再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潇洒。
“异鬼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他们现在臣服于一个人类,真是闻所未闻。”
那些手快的自由民已经开始打包好行囊,准备再回到北方自己的驻地之中,就在这时,曼斯从帐篷中走了出来。
“古老之王将要带着异鬼南下,想要跟随的,可以一起走。”
他面对众多野人,说出了葛孚雷的打算,葛孚雷自称艾尔登之王,被曼斯翻译为了古老之王,也算是贴切。
“若是不想离开塞外,亦可留下,异鬼会跟着古老之王一同离开,从此塞外无鬼。”
听着曼斯的话,众多野人头领笑了出来:
“哈哈,曼斯,你是要引来长夜吗?”
“让异鬼去吃那些下跪人,真不错。”
虽然也有些人忧心忡忡地表示异鬼南下,恐怕会造成大灾,但大部分自由自在的野人并不在意七国人的死活,他们只想要跟着一起,去南下劫掠一阵。
至于长夜,异鬼现在都在这里了,长夜不也没有来嘛,大部分野人连两天后的事情都不想考虑,何况更远的长夜。
就在这时,从营地门口走来了一支小队,为首的是个穿着骨甲的男人,说是骨甲,其实就是用链子穿着的人骨,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看起来十分显眼。
他也是个野人头领,由于身上的骨甲,被称为骸骨之王,不过自由的野人更习惯他的另一个绰号:“叮当衫”。
他的背后跟着一支小队,队伍里还有个穿着黑袍子的男人,那是守夜人的标志。
“曼斯,怎么这么吵闹。”叮当衫挤开人群,走到曼斯面前,对方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异鬼来了。”
“异鬼?!”身着骨甲的叮当衫声音高了八度,在叮叮当当的骨头碰撞声中,他抽出腰间的剑,环顾四周,低声问道:“异鬼在哪?”
“在我帐篷里面。”曼斯咧嘴笑了笑,随后说道:“情况有些不一样,他们向一个人类下跪了。”
叮当衫歪了歪脑袋,似乎觉得面前的塞外之王脑子坏掉了,下意识地抓过身后的守夜人,将其推给曼斯。
“抓到的乌鸦,他说他想加入我们。”
此刻被过量信息冲入脑子的叮当衫已经想不到要做什么了,他机械地收回自己的宝剑,随后转头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最好再来两杯酒。
时间在酒中总是过得很快,当天色暗淡,一切归于寂静之时,曼斯的帐篷便已经多出了一顶相似的帐篷。
葛孚雷坐在帐篷里,看着自己面前的旗帜,雄狮居左,圣树居右,代表着他过去的辉煌。
而敬献旗帜的人,便是之前被叮当衫押送到野人营地里的守夜人。
对方自称琼恩·雪诺,是北境领主的私生子,同时也是个守夜人,熟悉长城内外的地形,也知道守夜人的兵力布置。
守夜人是个很辛苦的活,当了守夜人有点像是出家,从此便与七情六欲无缘,只能呆在这极北之地守卫长城。
他们不娶妻,不生子,比太监还倒霉,只能和风雪作伴。
当然,也不是所有守夜人都会遵守自己的誓言,有些也会偷偷与女人私会,然后生下几个私生子。
也有受不了清规戒律的,便脱下黑袍,往塞外一走了之,当了野人。
比如塞外之王曼斯·雷德,他就曾经是个守夜人,又比如面前的琼恩。
“你是领主之子?”葛孚雷抚摸着旗帜随口问道。
“私生子而已。”琼恩点点头,他也打量着面前如巨人般高大的葛孚雷,如果说成年男人的力量是一滴水,那面前的男人便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海洋。
“呵,私生子,真是有趣,在这个世界会把你这样的孩子放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