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小姐虞蝶,她捏着准备好的吃食和衣物犹豫了半晚,当听说香绮香柏因想探望被抓的消息后,到底是松开了紧握着包裹的手……
第二日,虞嫣出嫁。
说是出嫁,其实不过是拜别了父母与祖母,由一顶小轿送入三王爷府中。
临行前,虞嫣听着父母与祖母的千般叮嘱,不觉生出了扬眉吐气之感,这么多年来,她终是站在姐妹的顶端,她相信,姐妹中再不会有人比她嫁的更好了,可笑那虞蝶还想与她争夺?呵!
精描细画的眉眼蔑视的扫了眼一旁的虞蝶,她转头看向红着眼的虞瑶,心疼的哄道:“不哭了,等大姐在王府站稳了脚跟定会接你去玩,你在家要好好听母亲的话,不要让母亲操心。”
若说在这虞府她与谁最亲,那无疑就是虞瑶,这是亲弟弟虞之楠和亲生母柳姨娘都比不了的,即使有时候也会对两人的地位心生不满,可这到底是她从懂事起就疼宠的妹妹,即使最初的感情不纯,这么多年来也变成了真。
虞瑶也是,她从出生起就由大姐陪伴,如今姐姐出嫁不说,更可能三年五载都见不得一回,把小姑娘伤心的险些哭岔了气。
虞夫人这当娘的,欢欢喜喜送走了大女儿,回头又来哄小女儿,刚哄得女儿破涕为笑,就见周妈妈脸色难看的走了来:“夫人,昨日你命老奴差人去祠堂陪伴四小姐,因大小姐出嫁,人手不足,老奴就遣了内院的陈婆子前去陪伴,不想那陈婆子贪杯误事,竟忘了被关在祠堂的四小姐……”
虞夫人一听当即惊得站了起来,急声道:“姣儿怎么样了?那孩子没事吧?”
周妈妈不安道:“发现时,四小姐已经晕倒在祠堂里,如今已经被丫头抬回梅园,正等大夫前来医治。”
虞夫人一听此话,顿时红了眼道:“都是我这做母亲的错,我就不该罚她,她们姐妹几人为了嫣儿出嫁绣荷包,蝶儿与瑶儿都绣了三十个,就姣儿这丫头绣了十个不到,想到她们本该姐妹情深,可连这点小事都没有尽心,我这才,唉!”无奈一叹,她满脸悔恨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罚她。”
看她这副悲痛的样子,虞长文娘俩还能说啥?人家罚的是有理有据,说的是明明白白,之所以出现这种事故完全是那婆子贪酒误事不尽心,虞长文还能为了这个惩罚嫡妻?说实话,若不是虞之润现在今非昔比,本身又对这妹妹颇为在意,否则虞姣晕倒在祠堂,根本就没人理会。
但如今到底是不比从前,而且虞长文心里清楚,以他四女儿的性子,哪怕是没有姐妹之情,对此事也不敢不尽心,恐怕还是他夫人在里边动了手脚,所以他也起身,跟着夫人一起来到多年不曾踏入的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