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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了圆场,礼貌分别,围观群众对于年轻人的小游戏表示了解,善意地笑笑,不再关注。
波本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澜尚来到休息室,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眯眯”地问了句:“怎么,这么舍不得希米克啊?”
澜尚犹豫了下,诚实地回答:“我就是感觉他很……亲切?而且我电话号码还没写完……我可以去找他一下吗?我就补个号码。”
波本深呼吸,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他不断告诫自己,孩子还小,没成年,再说了,扭曲的三观也不是他的错,全是这该死的组织的错。
“不可以,”波本恶狠狠地掐着澜尚脸颊上,最近养出来的软肉,“我们现在是恋爱关系,被组织里的人知道,会怀疑我们是假恋爱,到时候就麻烦了。”
澜尚揉揉脸,还在试图挣扎:“没吧,不都说是权色交易吗?我多包养一个也……唔!”
波本捂住那张气人的嘴,坚决地反驳了这个可行的提议:“我说不行就不行!”
——
波本千防万防,澜尚还是加上了神户松的社交账号。
是通过琴酒。
“虽然波本人不怎么样,但他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琴酒绷着张晚娘脸,生疏地尝试教育他最小的弟弟,“好孩子不应该出轨。”尤其那人还是你亲哥。
澜尚照常抬杠:“都杀人放火了,还当什么好孩子?怎么,组织对成员还有私德上的要求?”
琴酒:“……反正你出轨谁都可以,但就不能是君度,懂吗?”
澜尚翻了个白眼,手欠地转了下他狙击枪上的准星,转身跑了。
玩过狙击枪的都知道,这玩意儿特别难调,调好了最好就别动。
——
澜尚难得过了个生日,是十八岁的。
白兰地作为他的长辈,有良心,但不多,至少告诉了他准确的生日。
是在一个春日,据说是枫树叶重新长出的日子。
高升后一直很忙的波本飞回美国,给他做了个巧克力蛋糕。
宫野姐妹,君度,琴酒,甚至是贝尔摩德,都给出了成人礼物。
澜尚心情也很不错,通过艰难的忍耐,他终于省下了足量的成瘾性药物,用以研究。
药瘾发作时很难受,头疼得他恨不能将大脑生生凿开,全身上下都在疼,还会出现严重的幻觉,漫天遍野都是血,蠕动的血肉从眼眶钻出,在脸上身上攀爬。
他原本都瞒着波本的,但还是被他撞见了一次。
恢复正常后,他就看到波本坐在床边,安静地守着他。
不知为何,他感觉羞耻。
就好像是被剥去遮身的衣物,漫步在冰天雪地。
波本感觉到了澜尚的抗拒,之后都会在他发作时,自觉地避开。
但澜尚还是默默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雪莉都急得想打人,但看到澜尚狼狈的模样,还是一抹眼泪,钻进了实验室,加快了研究的步伐。
十八岁的成人礼很简单,雪莉陪着澜尚吹完蜡烛后,就又去了实验室,给澜尚和波本两个人留下空间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