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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红色的液体安静地注入血管，流入了澜尚的体内。

“但可惜……”

针管被随手拔出，丢弃在一旁。

“注射药剂的还是个伊万诺夫。”

——

降谷零从索拉雅那里审出了在美国的几个据点，赤井秀一连夜端掉后，将情报整理了送回来。

“数据不对，”灰原哀翻着结果，眉头拧得死紧，“你确定，实验名单上有波本？”

连夜赶回来的赤井秀一揉揉眉心：“确定，就是从索拉雅提供的实验室里找到的。”

灰原哀去翻实验体的原始数据：“绝对不是造假的……这几个数值和白兰地一样。”

“你的意思是，药剂的确是注射了，这倒也勉强解释了，为什么乌丸莲耶这么相信我……”降谷零思考着，“会是我的体质特殊吗？又或者我其实跟白兰地一样，人格分裂，但是……不对，我刚去看过心理医生。”

H药剂，专门研究洗脑的实验室，研制出来的产品，造价高昂，极难制作，记录显示只造出来两只，负责人就被朗姆袭击基地的时候，不小心误杀了，连数据都没了。

也就是说，这世界上只有两只这样的药剂，绝对摧毁人的意志，不论你多么心智坚定。

拥有系统的神户松，也只是靠分裂人格的方式，勉强支撑。

“还有一种可能……”赤井秀一大胆猜测，“数据是第二个人的，药剂也是这第二人注射的。”

灰原哀直接否定：“没可能，实验室管得很严，就算是我也会分配一个助理监督。”

一旁默默干着活的剑南春，好像想到了什么，手抖了下，直接掐死了手里的小白鼠。

赤井秀一瞥了眼他，幽幽道：“实验的主持人就在这，不是吗？”

剑南春：“……莱伊，好歹是前同事，就当看不见我，不行吗？”

灰原哀也想到了那个可能性，骤然收紧了手，揉皱了草稿纸：“喂喂，没可能的吧，注射后继续主持实验……”

真的有人能做到吗？

——

“啧，没想到索拉雅那狗东西，竟然还真有点料。”神户松吃着弟弟送来的便当，含混地讲着摧毁组织的最新进度。

神户枫抱着美奈子，坐在副驾驶上，打了个哈气：“怎么了？”

“他竟然能往乌丸的实验室塞人，”神户松夹起一个丸子，喂给弟弟，“那个研究员也是大胆，什么都给，就连H药剂的实验数据，都按时传给了索拉雅。”

神户枫嚼着肉丸，看着窗外雨幕：“唔，按时？别告诉我，他们竟然还用邮箱每月通信……疯了不成？”

神户松咂咂嘴：“还真是，只不过是伪装成黄色影片买卖，估计检查的人不感兴趣，就……小枫？”

“H药剂？！”同样忽略黄色影片的神户枫，脸色骤然苍白。

——

降谷零胸膛几乎要断了起伏，耳畔是剧烈的嗡鸣，他紧紧按着额头，努力地组织着语言：“他注射了H药剂……那我注射的是什么？”

“用生理盐水稀释过的普通药剂，用来骗过其他研究员和你，”剑南春撇撇嘴，“你还真是走运啊，要不是澜尚，你现在已经是乌丸的一条狗了。”

兄妹两都是痴情种，可惜他妹妹痴情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