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抿着嘴唇，仿佛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开口：“这难道还不够聪明吗？”

这世间最容易也最难的就是认识清楚，明哲保身。

不过这句话他说的很轻，沈长念根本没听见。

话音刚落，青鸟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飞快地看了两人一眼，“小姐，你吩咐奴婢的事情，奴婢都已经办妥了。”

她伸出手去，手里正拿着一个包裹。

沈长念转头看了少年，“你的衣衫已经破了，我让青鸟给你买了一身成衣，你还是先打理一下吧。”

就算是他的袖子没破，这少年的形容也有些狼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哪个荒郊野岭打了个滚呢。

少年更是讶异，“你连这儿都想到了？”

她不仅仅聪明，还做事周到。

沈长念浅浅一笑，“这自然也是报答的一环了，要不是我，你这衣衫也不会破，如此才算圆满了。你放心，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衣物，不过就是一片心意罢了。”

真是服了。

少年只能接过了那衣衫，“那好你的心意那我就领受了，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有些人有些事千万不能牵扯的太深，否则......

沈长念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和青鸟一块出去了。

片刻之后，少年便从屋子里出来了。

他梳洗干净，穿上了新买的衣衫，倒是焕然一新，也叫人看清了他原本的模样。

他面容清秀俊朗，算得上是个美少年，虽然还有些稚嫩，但若是长成之后，必然也是一个翩翩男子。

那眉眼之间像是笼上了一层薄雾似的，英气之下也仿佛藏着些什么，而且......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少年发觉了沈长念在看自己慌忙地半垂下了头，像是在看衣衫似的。

“既然伤也治了，衣衫也换了，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恐怕不能久留了，请恕我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