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比祈慎言看信的时候要淡定得多,只是一行行扫过去,却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封信并不长,只是寥寥数行而已。
祈慎言也并未说些什么,便连关心的话也平淡无比。
沈长念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地念着:“来信已阅......手伤可好?记着按时用药,切莫任性妄为......”
还有什么望卿珍重云云,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瞧着格外老成稳重,全然不像是少年少女间的信。
不仅如此,这信还让人有些惆怅。
对于沈长念那一封情意绵绵的信,祈慎言居然只用了来信已阅四个字就给打发了!
“这个祈慎言!”沈长念悄悄捏紧了手里的信。
她写了那么多,他就回个几行,还是这样敷衍的。
不过沈长念只是恼了片刻,她忽然便想通了——祈慎言本来就不是个风流的性子,如此倒也不错了。
总比什么回音都没有的要好。
她忽而想象着祈慎言回信时候故作淡定、一本正经的模样来,不由得笑出了声。
“傻子。”
这一声来得莫名其妙,将沈长念都给吓着了。
转头一看,一旁的窗台上,不知道何时冒出个人影来——沈长裕正靠在窗台上坐着,手里还掐着一片树叶,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沈长念,也盯着她手里的信。
“沈长裕!你干什么!”
沈长念吼了一声,连忙将信往自己的怀里藏去。
树荫下落下无数碎光,正映着少年那双明亮、含笑的眼眸,他灿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你个傻子,有什么好藏的,我可都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