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祈慎言素来在战场上过日子,也没什么兴趣爱好,也就在煮茶和对弈的事情上颇有研究。
如今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总不能和人干干巴巴地下棋,或者在棋盘上一决胜负吧?况且他也知道,沈长念对下棋没什么兴趣。
如今两人坐了好一会儿了,祈慎言还是有些紧张。
自知看惯了风雨,居然屡屡在她这儿栽跟头,祈慎言除了悄悄叹气,再无他法。
沈长念瞧他垂头不语,便知道他有些害羞了,又扭头看了看非鸿,“还有什么新鲜的吗?”
非鸿愣了愣,还是硬着头皮道:“除了工部,五皇子还接揽了不少其他的政务,简直是要把自己给忙死了。这几日下来,没人敢说闲话不提,就连陛下似乎也消气了些。”
“倒是他的作风。”
沈长念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凝神瞧着对面的祈慎言。
这几日她往祈慎言这儿来得愈发勤快了,祈辰风倒是真的勤勉努力在办正事,可谁都晓得他是什么心思。
无非便是为了彰显自己、讨好皇帝罢了!
祈辰风在朝政上本来就不差,如今只怕更加用功了,在讨好皇帝一事上,无非就是那么些手段。
想着想着,沈长念忍不住嗤笑道:“他若是真心为了朝廷、百姓做事倒也还算有几分良心,可他如今纯粹是为了一己私欲、为了粉饰自己的过错!如此虚伪之人,根本就不是江山之幸!”
一时激愤,她倒也没有顾忌祈慎言。
前世到今生,这祈辰风做什么都充斥着自私自利几个字,沈长念除了私人恩怨,还真替大楚百姓不值。
这样的人来日若是上位了,多半不会是什么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