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豹子眨了眨眼，低声说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土匪这个身份并不好呢？”

可当初决定踏上这条道路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回头了。

这么几年过来，许豹子也从没后悔过。

他无奈一笑，“你这个姑娘就是年纪小，到底阅历太少了，你若是经历的多了，自然知道这世间人心险恶，有些事是没有办法做到尽善尽美的，如今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沈长念嘴唇微动，“可是......你真的不想让大家过得更好吗？”

许豹子面色微微一僵，“好与不好，并不在嘴上，而且朝廷......算了，我和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呢，你也别操这个心了。”

本来沈长念还想说，可又怕自己好不容易搪塞过去又被人怀疑，干脆就放弃了。

两人上了山坡，一路回到了山寨。

这儿倒是比村子里还要热闹些，那些山匪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儿，插科打诨的也有，喝酒玩闹的也有......

许豹子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那些热闹看了很久。

这些都是他的兄弟们，有之前就在寨子里头的，也有后来过来投靠他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对自己异常尊敬。

他其实一直很感激，所以也一直对他们很好。

可真正的好究竟是什么？

让他们一辈子当个山匪，让他们在这里不用被人欺负，却要承担世人异样的目光，承担那些骂名，偶尔还要担惊受怕，防备这防备那？还是让他们过上更加安稳的人生？

许豹子忽然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