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沈长念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说了。

灵州这个名字乍听起来倒像是什么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可实际上那地方是在北凉与大楚边界。

那个地方本来就是个穷乡僻壤，后来又因为战乱更加破败不堪，如今已经北凉强行抢占，早就不属于大楚了。

北凉在那儿设立了守卫军，如今灵州的情况是好了些，但那些热闹终究是和大楚的百姓无关。

大楚人甚至都不敢往灵州那个方向去，因为北凉人对他们非常仇恨，当初灵州的大楚百姓都被他们屠戮殆尽，周边的人也是苦不堪言。

那个地方既代表羞辱，也是痛苦。

沈长念看着祈慎言面色逐渐凝重，轻叹道：“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觉得有些不妥。”

朦胧草只有灵州有，可如今地方已经不属于大楚了。

若是这事情牵扯到北凉，那可就更加不一般了。

祈慎言怔了怔，“会不会这药只是从那地方流传出来的？”

沈长念却摇摇头，“不可能，这种药十分特殊，根本没有多少人知晓，制作所需的时间不短，而它虽然能够留味很久，可有效期却不长。”

“如今若要利用此药，必然是和灵州来往密切，可咱们大楚已经没有百姓在灵州了，旁人又避之不及，除非......”

祈慎言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阴沉，“你的意思是......”

沈长念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想说却又有些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