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姜姐姐相逢恨晚，如今为了你，就算是低声下气一些又如何？若是因为这个害了你，我才是这辈子都要过意不去的。”

沈未央擦了擦眼睛，仿佛又要哭一般。

姜淡意很感动，心里也有怨气冒了出来，一时间咬着牙没有说话。

“姜姐姐。”

沈未央继续说话，“要说也是我这妹妹太糊涂了一些，就因为姐妹间的一些过节，差点就要害了你！她这脾气也忒大了，真是娇宠坏了。”

“不过，这也是难免的，毕竟她日后就要成为秦王妃了，有些架子也是应该的，怎么是咱们这种人能够请动的呢？”

姜淡意眼波微动，眸子却渐渐垂下，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是啊，未来的秦王妃能不有些架子吗？到底是我们不配......”

沈未央赶紧摇头，“不不不，姜姐姐这话可就是妄自菲薄了，我只是觉得我够不上，姜姐姐这样的神仙人物，哪里就比她差了？”

“我......”姜淡意一叹，欲言又止。

“姜姐姐。”沈未央瞧着不对，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如今才想清楚，都是念念她脾气大，架子大，本来就想要踩着你的势头上去，如今更是不可能救你，都怪我把她想的太好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都是我的不是！”

姜淡意忽而身子紧绷起来，定定地看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眼中如死水一般平静。

可，她的心一点也不平静。

甚至是潮起潮涌，波涛不断。

沈长念啊......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姜淡意不是觉得自己不配，而是在质疑沈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