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念正想开口，却冷不丁见着祈如川的脸从车窗外冒了出来，“沈姐姐，你刚才看清楚了没有？皇兄这一脚可真是太厉害了，估计有的他受了！”

一个早就被酒色耽误，坏了身子的人，怎么受得了祈慎言这霹雳一脚？

恐怕这一伤，最起码得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沈长念想到这儿，忍不住笑了，“慎言哥哥自然厉害，只希望他能长长教训吧。”

祈如川拍拍胸口：“就这点教训怎么够？她三番五次想要纠缠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皇上放在眼里，如今我就要替皇兄好好教训教训他，你们两个先回去好好说说话，我等下就来！”

少年咧嘴一笑，眼睛里却闪着几分邪光。

明明是灿烂的笑，沈长念却忽然琢磨出几分不好来，糟了，这个齐昌林只怕是真的有的受了。

不过，罪有应得，与她无关。

祈慎言没有多嘴，像是默认了祈如川的意思，转头让车夫继续赶车。

马车刚走了一会儿，还隐约能听见祈如川高昂的声音，像是在教训祈如川一般。

沈长念难免有些担心，“十一他身份尴尬，你让他教训齐世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她知道祈慎言和祈如川感情很好，自然有爱屋及乌的意思，而又因为祈如川确实可爱，还有些像沈长裕，她便更喜欢了。

祈慎言略微勾唇，“你就放心吧，十一他很有分寸......”

刚说着，黑夜之中就响起一阵鬼哭狼嚎！

那声音如杀猪般尖锐，却比杀猪还要难听！

沈长念身子一缩，这......也叫有分寸吗？

祈慎言不动声色，眼底却有些阴沉，“敢觊觎我的人，死了也不足为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