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慎言漫不经心地看了姜淡意一眼，仿佛并未怎么把她放在心上。

姜淡意略微一愣，转瞬又一笑。

沈长念盯着两人，目不转睛。

姜淡意目光落下......纵使是漫不经心，可只是得了这么几分眼神，就已经让人觉得满足了。

若他的目光能停留的再久一些，就好了。

谁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抉择，才敢做出这样冒险的行为，只是为了获得这人的几分目光而已。

若是换作了别人，姜淡意自己都要嘲笑自己愚蠢，可此刻却甘之如饴，她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

不过人就这么一辈子，能疯一次也好，她已经冷静了太久太久，如若能够轰轰烈烈一遭，总比平平静静的逝去要好。

“还请恕我冒昧。”姜淡意再度开口，眉眼间温和又平静，带着几分不卑不亢的气质，“方才殿下所见，不过就是我的一点私心。”

“私心......”祈慎言居然开口了。

但也只是吐出两个字就戛然而止，带着几分让人意犹未尽的遗憾。

秦王殿下生气了？

众人都有些忐忑了。

姜淡意点点头：“没错，就是我的一点私心。像是秦王殿下这样的人，本不该因为这样的乌糟事而气恼，不管怎么样，罚也罚了，也该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了。”

不需要过多解释，众人心中也都明白。

毕竟今天祈慎言的表现的确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而且还十分吓人。

倒不是得罪不起一个周小姐，相反，没有人敢得罪祈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