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看上了他?
这还是赫其樾的想法第一次歪了。
也是,一个农女,若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只有攀上男子攀高枝。
他虽然身上只剩下一把匕首,可那匕首上有一颗玉石,价值连城,她定然是看见这个,才如此忙前忙后。
赫其樾这般想南织鸢,可在这一日,他得知她是有夫之妇之后,第一次发了大怒。
“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他还不懂自己为何要生气?他也不通情爱。
赫其樾根本就想不到,在一日日的相处中,他的心中住进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她会小心翼翼的呵护他,会担心他,会一直念叨让他不要死。
她即使没银子,也会舍得租医书回来看,就为了他的腿。
她是那样好的……人。
从来没人对他这般好过……
偶尔,南织鸢也很笨,她走个路被草一绊就摔了,赫其樾是真的第一次见到如此蠢笨的人,他的生活也因此多了丝丝的乐趣。
在道观躺了一个月,有这些乐趣,他才没有觉得无聊。
南织鸢没来的时候,他也会时不时望向门外。
他甚至会开始思考,她住得离这里很远吗?怎么一日就来一会?
现在,他终于知道答案了。
“快午时了,夫君要下学了。”
“我得给他送吃的。”
她只是顺路来道观送点吃的,不能久留。
可让南织鸢意外的是,为什么她这话说完,男人的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她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呀!
“你已成亲了?”
赫其樾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没人摸得清他此刻的情绪,就连他自己,都不懂自己为何会生气。
他气炸了。
“我与夫君,成亲已过三载。”
提到连晚霁,她的脸色红了许多。
赫其樾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更怒了:“出去。”
他不想再看见她。
彼时他不懂,这便是吃醋。
他从未喜欢过谁,也无人教他通情爱。
南织鸢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毕竟这阵子以来,这个男人总是阴晴不定的,她都习惯了。
“我先走了。”
她还要去给连晚霁送吃的,不能饿到夫君。
赫其樾看着人走,指尖攥紧。
她竟有夫婿了!她的夫婿又是何许人也?
赫其樾好奇又不爽,可很快,这些莫须有的情绪就被他压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南织鸢还是会来,给他送吃的,又陪人聊天,当然,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赫其樾几乎没搭理她。
不过她也没有不开心,只要他不自杀就好了。
这一日,南织鸢还来,可这一日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多了一个男子?
她有些防备,后来她就明白了,这是赫其樾的人寻来了,她松了一口气,那她以后就不用来了。
她替他开心,当日也作了告辞。
竹昇就她客套了一番就要给她银子,她没有拒绝。
有银子,为何不收?不收白不收,她好想吃肉!
赫其樾见南织鸢开开心心的收了银子就转身走,他的脸更冷了。
若是让她在银子和他之间选一个,她是不是也只选银子?
南织鸢走了之后,竹昇开始检查赫其樾的腿。
其实从一开始,赫其樾就有在治自己的腿,竹昇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会的,他其实也都会了一点。
“主子的腿恢复得很好。”
竹昇看了一眼,又稍作调整,不出百日,定能好。
赫其樾心不在焉,根本就没听人说什么。
这一日过后,南织鸢不再来了,赫其樾的耳根清净了不少,可他整个人越来越阴鸷了。
她为何不来了?
后来,他又开始思考,他为何盼着她来?
思来想去,他都没有得到答案,最后他只能问了入影。
入影也不明白,不过,他给自家主子买了一堆话本。
赫其樾从中学到了,何为情爱?何为吃醋?何为喜欢。
最后,他得到了结论,他喜欢上了南织鸢。
这……怎么可能呢?
他自己都不可置信了,不可能。
可偏偏就是有可能,他竟然开始思念南织鸢在他耳边念叨的日子了。
不过,等他想到南织鸢有夫婿,他又冷脸。
有夫之妇,他不会沾染半分。
厌恶。
可他在南织鸢中了情药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地要了她。
原本他只是打算让入影给南织鸢多送点银子,谁知道,会得到她中了情药的消息。
她为何会中药?
他来不及思考,因为少女缠上了他。
“热。”
她呢喃,开始揪着自己的衣服,她要脱掉。
她觉得靠近男人好舒服,为什么他身上凉凉的,她热热的?让她好难受。
“好热。”
她开始索求。
赫其樾在此之前并未尝过人事,他有些不适。
可在南织鸢吻上他的时候,他直接失控了。
“阿鸢,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是谁?
他是不是她那夫君?她知道吗?
南织鸢早就意乱情迷了,她又如何会知他是谁?她也回应不了他,她好难受:“救救我。”
她都要哭了。
听着她的声音,赫其樾第一次出格。
罢了,他看上的人,一定是他的。
很快,床幔落下,他与少女纠缠在了一起。
屋外偷听的连母一脸鄙夷,之后才笑着离开。
这次,员外府的小姐,一定会嫁给霁儿。
只要处理了南织鸢,休了她,霁儿就能娶小姐了,他的仕途也会更顺畅,至少,就能有银子买东西了。
这一夜,房中满是旖旎。
赫其樾食髓知味,他第一次尝到情爱的滋味,很不错。
“阿鸢。”
他叫着她,少女也回应着他,不过,她喊的是:“夫君。”
他的眸色暗了几分,故意让她哭。
少女啜泣,这一夜,很难过。
……
作者话:番外好像没人喜欢?很快就会结束前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