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吗“晏云声也不怕,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放在自己对面,然后也不摧,只是随手剪着灯芯。
窗外的人半晌没出声,等的晏云声茶都快凉了,才听见那人信步推门进来。
果然是萧元驰这个倒霉家伙,如果白天的堂前燕她可以解释是捡的偷的抢的,但这晏家剑可真是没得解释了。
“解释。”
好家伙,这个闷口袋,二话不说直接拔剑架在晏云声的脖子上。
冰冷的剑刃莫名的让晏云声脑子冷静了下来,以她对萧元驰的了解,他这会心里应该是已经确认自己身份有问题了,不然早就给自己抹脖子了。
“我为什么要解释,这位公子大半夜闯进女子闺房,合礼数吗,应该你给我个解释吧。”晏云声才不吃这一套,她完全不理会脖子上的长剑,站起身子去端那杯凉的茶水。
萧元驰看她站起来,下意识的怕伤着她,默默把剑挪开了一分。
晏云声看着他的动作和那阴沉的脸,默默骂了句狗崽子,然后端着茶杯一下子将茶泼在萧元驰领口处。
萧元驰本来要抬手砍她,但突然靠近的香味一下让他恍惚了,任由那茶水浸湿了里里外外的领口,然后就看到晏云声眼珠子提溜一转。
“戌时正!静休!门窗紧闭!”
外面巡逻的走过小街,领头的敲响手里的锣,正准备和身后的小弟说话,就听见旁边的院子里突然一声大喊,一个女子发出一声惨叫:“有采花贼!救命啊!!”
领头的男人听见喊声八字胡一吹,一把扔了手里的锣大喊几声,带着几个小弟直接踹开了院门往里冲。
杂乱的脚步急匆匆赶来,晏云声对着迷糊的萧元驰歪头一笑,伸手直接去抓他长剑的剑刃,然后假装自己脚下不稳,就要往他的方向倒。
萧元驰怕她受伤,连忙将剑扔开,双手就要去扶她。
但这正好随了晏云声的意,她一把扯开萧元驰的腰带,又迅速将自己的头发散开,又用了个巧劲,带着人往地上倒。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萧元驰脑子一片空白,在即将倒地的一瞬间,下意识的伸手去护晏云声的后脑勺。
然而下一刻,房门彭的被踹开,无数人涌了进来,晏云声看准机会,掩面哭泣。
冲进来的官兵一看情形,迅速将萧元驰围了起来,又手忙脚乱的找了个外衫将晏云声遮住。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屋子里一片混乱,萧元驰完全明白自己中了晏云声的坏点子,心里叹了口气不怒反笑,然后默默的看着晏云声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
外面安静了一会,晏云声从指缝里悄悄往外看,看见前面的萧元驰一副奇怪的表情在碾手指,不由得心里冷哼一声。
郡主刚出殡,皇帝又要纳新人,这种节骨眼上,你一个毒杀案涉事人,竟然干出这种事,就等着被皇帝问责吧,以皇帝的性子,肯定会关他禁闭,这样他就赶不上十天后的内卫令比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