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布庄的料子,看看,穿在乔夫人身上多好看啊,趁得人多白皙。”
“是你们布庄的料子不假,可这款式却是我们成衣店做的,咱江德本来没这款式,还是乔夫人给我们画的样式,现在这款成衣做的人可多了。”
“你们做成衣是不赖,可我们做小娘子的衣裳也差不到哪去,小乔宁的衣裳就是我亲自操刀,穿上简直是无形的宣传啊。”
杨氏和乔宁被布庄和成衣店的老板娘等人围在中间,狠狠被夸赞了一通。
乔宁自打开始做文具生意,脸皮和嘴皮子算是练出来了,被一群老板娘和夫人围着也不觉得难为情,反倒笑嘻嘻地和她们攀谈,巧舌如簧地反把她们夸成一朵花,没人不喜欢会说吉利话的小姑娘。
杨氏没经过这样的场面,脸颊有些微微发红,紧紧牵着乔宁的手,反被乔宁安抚性地握住手心。
要说在场最双眼发红的,要数崔氏和乔淑,这对母女来之前可谓是精心打扮,想在东家筵席上赚足眼球的,可眼下看来,风头却被杨氏母女抢去了。
乔淑到底不如崔氏经事,当场就忍不住了,拉着崔氏不服气地问:“跨院一家不是过得很拮据么?怎么有钱买那么好的料子,那苏绣织绒的料子娘你都没舍得买,她们哪买得起?”
崔氏瞪着那边谈笑风生的乔宁母女,凶巴巴说:“还不是那小丫头,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跟聚商街上的薛老板娘打赌,赢了五百两银子,人家现在靠这五百两过得可滋润了。”
打赌赢了五百两?
乔淑诧异地张大了嘴巴,那小丫头片子还能靠打赌赢这么多钱?大小姐对五百两究竟有多少其实也不清楚,只知道买一包枣花酥才一两银子,五百两够乔宁吃一年多的枣花酥了。
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面的事实在了解不多,很多事都是听崔氏添油加醋说来的,导致这姑娘年纪轻轻就养的戾气重、骄矜。
“什么赌约?”
崔氏大致描述一番,这妇人的思维竟和薛二娘出奇一致,话里把乔宁描述成一个奸诈狡猾的丫头片子。
“她、她竟然做生意赢了那笔具阁?”乔淑一脸难以置信。
崔氏五官不屑地乱飞:“赢了五百两又能怎么样?我可是听说乔青坤一家在外面可是欠着债呢,欠的数目还不小,现在就可劲花,看他们怎么还债。”
乔淑心里还是很震撼,想破头也想不出乔宁那破摊子怎么赢过笔具阁的。
半晌,她才幽幽说:“她既然能赢赌约,证明赚的比笔具阁还多,手里怎么可能只有五百两。”
崔氏脸色一凝,没好气道:“我不知道么?你就不能不提这恼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