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涟漪,但那愤怒的情绪依旧占据着上风。
“不过是丢失了一个玩物罢了。
岳先生,你的嫂子是有资格为侯府诞育子嗣的女子,她必定身份高贵。
而不是我这个身份低贱的玩物。”
她的话语字字珠玑,刺痛了蔺宸渊的心。
岳松照“嫂子,你莫要再说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眼神中满是担忧。
他偷偷看了眼蔺宸渊,只见蔺宸渊已经开始蓄力,那紧握的拳头,凸起的青筋,以及那眼眸中闪烁的生冷光芒,都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蔺宸渊握紧拳头,眼眸生冷,那眼神好似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最终还是无奈,只好放软了姿态哄她:“婉儿,莫要气坏了身子,你说怎样都好。”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宠溺,仿佛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却又让他无可奈何的孩子。
季婉灵见他服软,顺势说道:“这几日妾身身子不爽利,侯爷还是把梅蝶放出来!
妾身被她伺候惯了。”
接着又道:“避子的事情不劳侯爷烦忧,下次来妾身屋里,给您施一针,妾身还得养好身子伺候侯爷。”
岳松照一听,瞪大了眼睛,惊诧地问道:“那是让我师兄不生育?那可不行。”
这女的要倒反天罡啊!
季婉灵毫不在意地回答:“侯爷现下也不急于娶正室夫人,又不伤侯爷身子,有何不可?”
岳松照还想再争辩几句,蔺宸渊连忙说道:“允了!”
季婉灵见目的达成,甩了甩手帕,故作姿态地说道:“打搅侯爷,妾身告退。”
“对了,妾身回屋后就要看到梅蝶。”
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侯爷,妾身做了个梦,梦里侯爷在龙西运河遇险,妾身整日心绪不宁。
好多凶徒要致侯爷于死地。”
蔺宸渊起初并未在意,随口说道:“只是个梦罢了,别多心。”
季婉灵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梦里,那些人的脖子上都纹有祥云的图案。”
蔺宸渊听到这话,顿时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
岳松照在一旁也惊道:“师兄,那祥云图案是圣上给身边护卫的标记。”
蔺宸渊缓缓点头:“本侯知道。
婉儿的梦太奇怪了。”
岳松照忧心忡忡地问道:“师兄,咱们还要继续走水路吗?”
蔺宸渊望着远方,沉思片刻后说道:“到了龙西就只有水路了。”
岳松照大幅度得摇着扇子,急切地建议:“那赶紧最近的码头靠岸。”
蔺宸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为兄自有打算。
这次,咱们给圣上带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