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所有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就是忍不住向喜欢的人靠近。
迟未晚伸出手,在天空一笔一划写着“谢安青”
三个字,她想公子了。
耳边传来脚步声,迟未晚连忙背过身,擦了擦眼泪,一看到来人,脸色立马冷了下来,起身就想走,却被方维安拉住了手腕。
“对不起,迟未晚。”
迟未晚“哼”
了一声,不想搭理他,抽开了自己的手。
方维安退后几步,认认真真地行了礼:“对不起,今日是我不对。”
他有些不好意思,抬起手中的食盒,“你要尝一尝我做的菜吗?”
迟未晚心想自己这么轻易原谅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可身体却先一步回答,走了回去。
“你做得哪里有我做得好吃。”
方维安这才松了口气,打开了食盒。
他笑了笑:“娘说你们已经吃过了,所以就做了点小食。”
他将筷子双手递上,迟未晚斜了他一眼,夹了块炸肉丸,居然是咸辣口。
“不知道你可吃得惯,跟梅阳甜口不太一样。”
“尚能入口。”
突然想起什么,她问道:“江婶的腿是怎么回事?”
方维安没有回答,脸上也不带着笑了,只安静地看着她,神色有些脆弱。
就当迟未晚想转移话题时,他张开了嘴。
“那年,我得罪了人”
因为方维安的“告密”
,李爻跟叶竹的事情被暴露在大家面前,应该是暴露在院长面前。
好男色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情,哪怕是国子监,也有寒门学子为求仕途当契弟。
可李爻不仅把注意打在方风节的儿子身上,在学舍白日宣淫,那人还是夫子的学童。
这若是传出去,大家会用什么眼光看待博雅院?
伍院长将事情压了下来,找了借口将李爻退了学,又将几个夫子辞退,下定决心要革新学院,革新知行院。
可真正实施起来,却十分艰难。
学院的建立和维持,靠的还是梅阳里的富贵人家帮持。
李爻父亲来学院一闹,再拿银两一砸,即使院长反对,他还是复了学。
这件事对李爻来说,只多了个风流的名声,可他觉得自己在方维安那里丢了面子,他在学院是动不了他,那学院外的人呢?
在他的有意教唆下,方维安入了前郡守独子张坤的眼。
这张坤也是个纨绔子弟,男女通吃的主。
李爻便是在小倌院里认识他的,小酒一喝,一诉苦,再安排人枕边风一吹。
张坤就对李爻失了手的方维安起了极大的兴趣。
天高皇帝远,在梅阳,最大的官就是郡守大人。
面对郡守独子想要的东西,那些想巴结的狗腿子自然会双手奉上。
方维安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敲晕带到了青楼。
无论方维安怎么求饶,那些人都无动于衷。
他想自尽,却被人捆住双手双脚,嘴巴里也塞了棉花,怕他自尽。
那人拍拍方维安的脸:“哭什么?能伺候我们郡守大人的公子,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