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姻走到一旁的水桶处,从里面舀出一盆清水,弯腰将脸上的污渍洗去。
她那白净的脸蛋儿上并未有伤痕,只有额头处有个崩开的伤口,“就这一处,身上无伤。”
南鸢拉着她坐下,打开医箱帮她处理着,“我一会儿用布条帮你包裹的大些,再将外头沾点新鲜血迹,以此来恍过遇烬吧?”
“嗯。”檀姻轻声应下。
一开始她被人迷晕之时的确没有防备,不过在路上她便有无数个能够逃跑的机会,挨他们一棍子,也不过是因为她故意挣扎所致,从那时开始,她便已有今夜出去的计划了。
两者。
一者,若是遇烬发觉的不够及时,她在肇风寨中,就趁夜溜走。
二者便是现在这更为稳妥一些的行径。
南鸢缠着棉布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檀姻温声道:“你想说什么?自己人之间,但说无妨。”
“我本不该说这话......但又觉得自从你上次受伤以来,遇烬对你态度大变,我知道我不应该提醒您什么,只是怕......”
南鸢的话只说到了这里,檀姻便将她的话语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要说的意思了,放心,从始至终,我心中都有数的,毕竟我现在能安然推进一切,离不开背后你们的付出。”
“嗯,今天是南鸢逾距了,望宗主恕罪!”南鸢说话间,语态也更为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