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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宋家的资助,我得以完成我的学业,得以和宋珩舟一起长大。
宋家对我有恩,所以我才这么无所保留地对宋珩舟好。
哪怕他失忆喜欢上别人,我依旧不肯放弃他。
那日雨夜,我撞见的何止是宋珩舟和林思琼的苟且。
还有宋家父母。
他们把胃部痉挛的我拽到廊檐下,我匍匐在地,宋母居高临下对我说。
“认清现实了吗,我们宋家资助你读那么多年的书,应该晓什么叫知进懂退。”
宋家父母一直看不上我。
做慈善并不代表要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搭上去。
宋家家大业大,无需靠商业联姻巩固地位。
但豪门贵族的儿媳妇也绝不可是我这个孤女。
“再不济,也是门当户对啊。”
宋母万般无奈地对我哀嚎。
“这就是为什么你和珩舟结婚快一年,我从不带你出去的原因。”
因为。
因为我拿不出手。
可是,我总来没肖想过不属于我东西。
在进福利院之前,我一直在街上流浪。
母亲工作于红灯区,怀了孕,不知道父亲是谁。
打掉又舍不得,偷偷摸摸生下我。
四岁的时候,她暴毙于乱病。
我懵懵懂懂,口齿不清叫人送我妈去医院。
那人不过看了一眼,就吓得脸色惨白。
尸体溃烂不堪,鼻子陷下去,只剩一个黑漆漆的窟窿。
把尸体抬到殡仪馆,一把火就给烧了。
没人管我的,肮脏女人生下的孩子,他们也觉得肮脏晦气。
我穿着妈妈给我买的红色棉袄,趿拉着一双拖鞋走街穿巷。
春结冬临,我住在桥洞里,沿街乞讨。
日子一天天过。
棉袄旧了破了,脚上的鞋丢了。
光脚踩在雪地上,脚趾像是被冻掉,已没了自觉。
我昏倒在宋家别墅大门口,雕花大门里那只黑色狼狗,抻着硕大的脑袋对我汪汪吠叫。
那时,宋父刚要入政门,里里外外都要接受审查,容不得半点出差错。
他看见地上的我,神情哀悯地吩咐司机把我送到医院。
之后又安排把我送进市里最好的福利院,资助我读书。
甚至安排我和宋珩舟同校,嘱咐他把我当亲妹妹对待。
暗调的人把宋父这一波波善举,发到网上长篇论调地赞颂。
德能配位。
宋父的从政之路很顺利。
我在最需要人爱护的年纪吃过苦头。
深知,吃得饱睡得暖,便是我之幸。
对于宋家的恩惠,我感激涕零。
从不妄想别的。
是宋珩舟率先招惹我。
他像救世主,对我伸出了橄榄枝。
我是早产儿的缘故,天生长得瘦弱。